他没心思去赏别院的雪景,急匆匆的进了房间,听着隔壁房间传来饮酒说笑声音,无奈的苦笑摇头,转头打开香炉,往里头又添了一勺香末。
姚杳跟在韩长暮的身后,轻轻闻了一下,蹙了蹙眉。
韩长暮转头正好看到姚杳这副神情,挑了下眉:“你那是什么表情。”
姚杳低着头,跟没听到这话似的,没吭声。
韩长暮像是叹了口气,笑了笑:“这香无味,但却沾衣不散,是内卫司特有的追踪之法。”
姚杳抿唇不语,突然就想起了她前世时,用的警犬了,也是靠闻味儿抓人,和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这警犬换成了少使。
她扑哧一下笑了,一抬头对上韩长暮不明就里的眼睛,她赶紧敛尽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韩长暮愣了一下,拿出那只狭长的铁盒子,那盒子上的锈迹已经十分明显了,机关锁却还灵敏异常,钥匙放进去轻轻一转,锁就开了。
一股子霉烂的气息呼的一下扑了出来,这味道像是被捂了许多年,一经放出,席卷而过。
韩长暮脸色一变,扑上铁盒子,坏了,不会是舆图烂了吧。
姚杳也变了脸色,别是白忙活一场了吧,她疾步走到近前,仔细望过去。
紧紧卷起来的那张舆图并非是纸的,而是绢的,看起来倒是完好无损,不过仔细看下来,绢上布满了黄斑和霉点,还有一道道极细微的裂痕,如蛛网般密布开来。
韩长暮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捧着舆图,轻轻搁在炕上,唯恐一个不慎,再给抖散了架。
姚杳赶紧把炕桌搬到地上,和韩长暮一起,十分谨慎的展开舆图。
舆图卷起来时看不出大小,铺开了才发现这舆图竟然占据了大半张火炕,而图上密密麻麻的,得低低趴在上头,才能看得清楚字迹。
韩长暮眯着眼,在在舆图上巡弋,越看脸色阴沉的越厉害。
姚杳落在他身后两步远,并没有凑过去看。
她很清楚,这种隐秘的东西,不该她来看。
韩长暮没有察觉到姚杳的动静,诧异的回首道:“站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看。”
姚杳抽了抽嘴角,凑过去看。
只见那图上密密麻麻的,各种机关和字迹连成了片,根本看不清楚字。
她张了张嘴,这舆图还真是难认得很。
她想了想,从腰间掏了个小镜子递过去。
韩长暮愣了一下,拿过来一看,这其貌不扬的小镜子竟可以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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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