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杳对自己频繁去平康坊喝花酒这件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厚颜无耻的正经道:“为了尽快破案,还死者公道,卑职吃点亏不算什么。”她咳嗽了几声,递过去一沓子账单,腆着脸问:“案子归了内卫司,那这花酒银子,韩大人给报一下吧。”
“......”韩长暮无语。
何登楼暗戳戳的竖了下大拇指,姚老大威武,敢找内卫司要钱。
韩长暮到底还是没有接姚杳的话,没有让她如愿敲一笔银子,只是看着姚杳拿出的那份名册道:“看你的这一份名册,这宋怀德的仇家不少。”
姚杳挑唇一笑:“可不是么,据那些花娘所说,这宋怀德是个招人恨的,好事一件不干,坏事一件不少。”
韩长暮轻轻哦了一声,饶有兴致的望着姚杳,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何登楼没有问出这么多东西来,但也丝毫没有丢人的觉悟,反倒竖起耳朵,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三个大字:“听八卦”。
面对两个爱听是非的,姚杳也很无奈啊。
她无语望天,叹了口气,才面无表情的说起一件陈年旧事来:“其实宋怀德干的坏事,多是京城里的纨绔子弟们经常做的,不过就是长街纵马,争风吃醋,打架斗殴,不算什么。”
何登楼跟着点头:“是不算啥,咱们少尹就经常这么干。”
姚杳瞪了何登楼一眼,见他缩了缩脖颈,才抿了抿唇,继续说八卦:“但是五年前,二十岁的宋怀德,却是个实打实的混世魔王,干出的一件事儿,比现如今京城里的纨绔们干的事,严重的多,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情跟宋怀德的身死有没有关系。”
“五年前?”韩长暮微微蹙眉,疑惑道:“说来听听。”
姚杳凝神道:“宋怀德是平康坊的常客,几乎在每个妓馆里都有相好,有的还长期包有房间,五年前他在宁碧苑酒后乱性,强要了去花楼里给花娘们送胭脂水粉的良家小娘子,那是一对姐妹,出事五日前,姐姐刚出阁,妹妹还未及笄。”
何登楼一听,重重砸了下墙壁:“这也,太畜生了吧。”
韩长暮也是怒不可遏,双眼赤红,几乎要冒火了。
姚杳叹息,这就气得要冒火了,更畜生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她沉着脸色,郁卒道:“那对姐妹姓李,阿娘早逝,李阿爹开了个胭脂铺子,做胭脂水粉是祖传的手艺,很得平康坊的花娘的喜欢,从前都是李阿爹去平康坊送胭脂,出事那日李阿爹摔折了腿,李元娘独自回门,便带着妹妹二娘送货去了,谁想竟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何登楼急急问道。
姚杳抿了下嘴,叹息中有隐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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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不仔细听却听不出来:“后来,后来,两姐妹被抢进了宋家,宋怀德原本是要杀人灭口的,可是元娘拼死把二娘送出了宋家,在京兆府击鼓喊冤,谁知物证被毁,人证都被封了口,此案最终不了了之,元娘身死宋家,李阿爹带着二娘远离京城,宋怀德依旧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