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脸涨得通红,一脸的被人戏耍后恼羞成怒的神情,转身就走。
郎君挑了挑眉,戏谑低语:“姚参军,这小子,很护着你。”
姚杳低下头看了看地面,面无表情道:“少使大人踩到血了。”
这两人赫然正是韩长暮和姚杳。
韩长暮闻言,顿时跳开一步,但是显然是有点晚了,汩汩鲜血已经染上他的鞋帮子上。
他嫌弃的咧咧嘴,冲着守在门口的何振福厉声大喊:“分三队,一堆人搜查,一队人把胡姬乐师全部押回内卫司待审,剩下的人把今日进过瑟瑟楼的这些人仔细盘问一遍,记录下姓名住址,但凡有疑点的,也押进内卫司待审。”
此言一出,瑟瑟楼中顿时一片哀嚎。
胡姬和乐师们砸了饭碗,哭的格外惨烈。
前来找乐子的人受了无妄之灾,自己成了最大的乐子,哭的格外憋屈。
姚杳并不认同韩长暮这种不问缘由,全都抓回去严审的酷吏作风,但她一个参军,不好置喙上峰的命令。
她冷眼旁观韩长暮发号施令,微微蹙眉,昨天夜里,起初她发现有人在跟踪,只是那人的行踪十分鬼祟而隐蔽,她虽然察觉到了,也甩掉了,但是却没查出是谁在跟踪。
今日一早,她在废墟上见到了韩长暮,心里是无比震惊的,她转瞬就想到了昨夜跟踪她的人是谁了,但她会装能忍,半点端倪都没露出。
信任果然是个玄之又玄的东西,不能强求只能仰望。
姚杳挑了挑眉,躬身道:“大人,下官带人去后院搜查。”
韩长暮点了点头。
厅堂种一片狼藉,东西散落满地,鲜血在地上蜿蜒流淌。
内卫弯着腰,把滚到各处的头颅聚拢在一起,排列的整整齐齐,皆是头面部朝上,便于仵作查验。
厅堂里凭空添了阴恻恻的寒气,
韩长暮没有避讳翻涌的血腥气,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蹲下身来,翻看着一个个带着血的头颅,头也不抬的问道:“仵作来了吗?”
还未及内卫说话,仵作就挎着半旧的小木箱子奔了过来,行礼道:“大人,卑职来了。”
韩长暮点点头:“验吧。”
仵作低头一看,就变了脸色,他干这行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这么多脑袋还是头一回见。
他暗自数了数,这得有十八九个脑袋了吧,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可是十八九条人命啊,害了这么多人命,就不怕以后下地狱吗?
血淋淋的头颅摆在地上,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直冒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