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长暮对这个回答丝毫没有意外,点头道:“无妨,你只管一试。”
姚杳低着头在旁边听着,微微垂眸,掩饰住满眼的惊诧。
原来孙英是个全才啊,难怪总看包骋不顺眼呢,有才的人往往都恃才傲物,最膈应旁人抢行了。
他只是对包骋冷嘲热讽,没有直接上手揍,还算是有素质的了。
韩长暮安排完这些事情,拿起了那几张画了符文的纸,抬头去看包骋,这一看,他便牵出个哭笑不得的神情来。
只见包骋低着头,两手交错抠着手指头,不知道正在盘算些什么。
包骋想事情想得出神,盘算着明日进贡院要带些什么好吃的好喝的,才能熬过三日,全然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他,直到有人在他腰间的肉上掐了一把,他才嚎了一嗓子:“阿杳,杀人啊。”
姚杳瞪了包骋一眼,又朝书案的方向努了努嘴。
包骋顿时回过神来,他这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头一日在内卫司当差就敢走神。
他尴尬的讪讪一笑:“大人,您方才说什么?”
韩长暮冷冰冰的笑了笑:“内卫司行的是军法,办差不力是要挨军棍的。”
包骋抖了一下,面露惊恐:“您,怎么不早说啊。”
韩长暮挑了下眉:“内卫司在外行的也是军法,传唤不到也是可以打军棍的。”
包骋顿时笑了:“大人,卑职一定好好当差。”
姚杳撇了撇嘴,打一闷棍神清气爽,给个甜枣欣喜若狂。
韩长暮挑唇笑了笑,将那符文递过去:“你看看这个。”
包骋一脸疑惑的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茫然的问:“这是啥?”
韩长暮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不是符文吗?”
包骋更茫然了:“符文,这怕不是鬼画符吧,哪有这样的符文。”他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卑职反正是没见过。”
韩长暮走了出来,接过那符文看下来:“真的不是符文吗?”
听到韩长暮这句话,原本笃定的包骋反倒犹豫不决起来,他举棋不定的磕磕巴巴:“这个,卑职学艺不精,或许,真有这种鬼画符一样的符文,也,也未可知。”
姚杳很认同的点点头:“在我看来,人画符和鬼画符都长这样。”
孙英扑哧一笑,重重点头。
包骋嘁了一声,暗戳戳的翻了个白眼儿。
韩长暮莞尔,拍了下手:“还是去看一下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