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球里的那个机械装置,要去修的!”罗南对薛雷也是无语了,“我两天前就给你说了的,竹竿给我介绍了一个很厉害的修理师……”
“啊,拿来了拿来了。”薛雷拍拍脑袋,伸手去摸兜,一摸一个空,这个大块头只能尴尬发笑,“早上塞到储物柜里了,忘了拿出来,我现在去拿?”
“算了,明天早上给我也行。”
谢俊平虽是不明白两人谈论的东西是什么,不过四面瞅了瞅,便道:“正衣厅是在南2区吗?咱们正在南1区,也不远,过去无妨。早点换手,免得明天又忘了。这几天你的记性也就那样儿。”
“也好。”
罗南和薛雷都是同意,可稍停,前者就奇怪谢俊平的说法:“我记性怎么了?”
谢俊平一边掉转车头,一边嘿声道:“我早就说,修馆主教徒弟的本事厉害,也带我上门拜见,学学功夫……两个人都没记得。”
遭到埋怨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尴尬。其实不是他们两个记性差,实在是薛雷提了一嘴之后,被修神禹一语回绝,全没有商量的余地。那干脆利索的态度,让罗南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当初修馆主怎么轻易同意,传他功夫呢?
两位能力者期期艾艾的回应里,观光车停在正衣厅外面,薛雷匆匆下车去取物件。
罗南和谢俊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总离不开“齿轮”的话题。半途,他下意识打开仿纸软屏,凭社团身份,联网调取出建筑图纸等资料,看大小齿轮交错,既具创意,又法度谨严的独特美感。
罗南终究是很在意的。
如果只是七色基金一方,罗南多少可以理解,毕竟严永博是主导者,那厮肯定想要夺回实验室,为其欺世盗名的老爹洗刷罪名。
可是,生命周期研究基金也好,公正教团也罢,都或多或少地对“齿轮”表示了关注。
仅仅因为“神秘仪式”?
再追溯回去,母亲设计建造齿轮的目的是什么呢?就像资料所说的,毕业作品,纯粹的建筑艺术?就这么简单?
看着档案资料上清爽女子图像,罗南心神恍惚,怔怔出神。
直到谢俊平打了个骚气的响指,扬声招呼:“美女,相逢不如巧遇,搭便车不?”
罗南抬头,便见正衣厅里,有人影走出。不是薛雷,而确如谢俊平所说,是一位水准之上的佳人。
唔,貌似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