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静突然来这么一出儿,不仅把刘树人给震住了,就连刘子夏都没想到,自家母亲竟然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后面的大伯母董萌雨,以及小婶婶孙瑶见状,赶紧上前两步,劝起了王文静。
“文静,你这是做什么?别和树人置气了!”
“二嫂,你也消消气,二哥这不是原谅小夏了吗?”
女人更懂女人,董萌雨和孙瑶更能理解王文静的心情。
传统家族里,当家作主的一直都是男人,像老刘家这样的家庭,更是刘初墨刘老爷子的一言堂,他说什么是什么。
这种观念,也导致了刘家的子孙辈,一个个都很强势,特别是几个儿子,全都有着大男子主义。
刘树人家是这样,刘立人、刘正人家里同样如此,就连刘子夏的两个姑姑,在家里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两个姑父全都是典型的气管炎。
“小夏,你也快起来!”刘立人进了屋子,把刘子夏从地上拽了起来。
刘子夏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愧疚地向刘立人等人说道:“大伯,大伯母,小叔,小婶婶,这几年,辛苦你们了!”
刘子夏是在真诚地感谢,他知道当年自己的离开,给父母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创伤,如果不是这些亲人的话,父母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痛苦中走出来。
“小夏,你说什么呢?和我们还用得着客气?”刘立人拍了拍刘子夏的肩膀,说道:“这几年在外面,受苦的是你才对。”
一个十**岁刚成年的人,浑身上下只着两三块钱,从上沪赶到了京华去上学。
举目无亲,没人帮助!
一切都得靠自己,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打拼!
可以想象,在上学的这几年里,他受过多少苦,遭受过多少嘲讽……
“小夏,你能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小叔刘正人,没有说其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重复着这句话。
刘子夏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股无言的感动在心底蔓延,两行灼热的泪水,不知不觉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爸爸,你怎么哭啦?月月,月月也好想哭啊!”
看到刘子夏的眼泪,月月也急了,一双大眼睛很快变得眼泪汪汪,眼眶通红通红地。
“行了,别哭了!”刘树人看不下去了,一脸严肃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
还别说,刘树人的话真挺管用的。
可能是刘子夏童年的时候,对父亲严肃的表情有心理阴影了,他还真就止住哭了。
“是!”刘子夏抹干净了眼泪,低头对月月说道:“月月,还不叫爷爷?”
月月是聪明的,她能分清楚善念,也能分清楚好恶。
刚才坑了爷爷刘树人一把,现在总归是要还回来的!
看了还是满脸严肃,但是却隐含着期待的刘树人一眼,月月躲到了刘子夏身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怯生生地叫道:“爷爷。”
在听到月月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刘树人脸上的严肃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欢乐和喜悦。
在刘子夏看来,这可能是他离开这四年以来,父亲最开心的一刻。
“哎!”刘树人笑了起来,伸手想要去摸月月。
月月对刘树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坏人’,哪里肯让‘坏人’摸自己。
见刘树人的大手摸过来,小家伙的身体连连往后撤,一直退到了李梦一的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