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祭司:那么,午安。”
“愚者:?”
“倒吊人:晚安。”
“愚者:?”
“女祭司:祝好梦。”
“愚者:?”
“倒吊人:祝你也好梦。”
群里一下子冷冷清清。
“愚者:震惊脸.jpg还有人吗?”
没人回话。
那个魔都的小男孩愤怒地把手机摔在桌子上。
群里彻底静下来了。
……
魔都的末日一号地堡。
一处洁白肃静的大厅,前方有着一块巨型屏幕,一排排的电脑显示着数据,一排排的秃头正忙碌着。
外人打眼一看,一定会以为自己误闯了卫星发射中心的指挥大厅。
但那个大屏幕上没有遥感影像地图,没有全景监控,而是黑乎乎的,展示了一份聊天记录。
愚者,女祭祀,倒吊人的聊天记录。
在舞台上,放了一个极简风的白色桌椅,愚者先生正生无可恋地坐在上面,脚都够不到地。
跟群友愉快地交流已经结束,现在他想偷偷地玩弄自己的美少女手办。
但是他的父亲,一个不苟言笑的严肃男人,穿着整个大厅唯一的黑色制服,就背着手站在他的旁边,紧紧地盯着他。
在台下,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攒动着,正紧锣密鼓地使用最科学最严谨的手法,分析着聊天记录,期望能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
分工严谨,有条不紊。
例如,坐在第三排最左侧的28岁秃头强者,接到的任务是:
分析聊天记录第343条消息,发该消息时,对方有什么样的心理活动?该消息说明了对方什么样的性格特点?请写出一篇不少于6000字的论文,至少达到末日前一般核心刊物的水准。
那条消息是“女祭司:我尼玛!”
很快啊,没过多久,一份详实充分的报告交到黑衣男人的手里。
“老板!请过目。”
被称作“老板”的男人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劳力士迪通拿,吐出两个字,“慢了。”
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华夏时间傍晚07:08。
他简单地翻了翻两份厚达50多页的报告。
《对代号为‘女祭司’的不明人员身份的猜想——基于零号APP聊天记录》
“南方沿海城市中产社畜,青年人……
“身体素质超过人类极限,推测正在向非人方向转化……
“打字速度超过人类极限,是触手怪中的触手怪,推测有多只手,预估数目在七到九只……”
老板摇摇头,沉声说,“即将堕落的恶魔。”
《……倒吊人……》
“贫穷的女大学生……
“加里顿大学已经沦陷,无一幸免……
“精通克苏鲁神话魔法,SAN值可能偏低,据可靠的心理学侧写,对方精神存在一定问题……
“中途更换过设备,对方对零号APP相当熟悉,推测对方不是单个个体……”
老板放下了报告,严肃地说,“伪装成人的邪祟。”
他严肃认真地对台下说出了自己的结论,“群友都不是人,他们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