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夹了一筷子菜问道:“感觉怎么样,叶先生?”
正在喝汤的叶问听到这话,汤都没喝好,咳了两下子缓和了一下道:“阿言,又拿我说笑。”
周清泉笑道:“阿问,可不是说笑阿。我这不混江湖在外面都听说了,如今你可是咱们粤省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泉哥说的对,这点儿自信没有嘛。”王言认同了一下周清泉,接着欠儿欠儿的来了一句:“你说是不是啊,叶先生。”
一边听他们说话的张永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注意到叶问看过来无奈的眼神,赶紧的憋了回去。
叶问翻了个白眼,低头吃饭不搭理王言。没有办法,说说不过,打打不赢,连报复机会都没有。
饭后,三人日常的喝茶闲聊。
“泉哥,还是多采购一些物资啊。”王言喝了口茶道。
周清泉疑惑道:“上次不是刚弄了不少嘛?又出事了?”
“没出事,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总是感觉风暴将起,心神不宁啊。”王言叹了口气,接着对旁边正惬意的吞云吐雾的叶问道:“问哥,你也把家中不用的钱拿出来吧,有备无患嘛。”
两人都没有意见,王言的眼光没得说,一直都很准。
时间不到一年,王言越加的紧迫。除了日常的写信跟宫二撩闲,就是招人训练、囤积物资,轮流组织小规模的北上练兵,以待时变。
三七年,事变爆发,世界哗然,战争拉开序幕,王言绕路北上。
况且况且的火车缓缓启动,一身长衫,戴着眼镜的王言安静的坐在角落。如今马上出关,盘查的相当严格。
这时,一人坐在了对面,眼神阴冷,直勾勾的看着王言。
看脸就知道是谁了,王言盯着他淡淡的说道:“有何指教?”
“想分个高下。”
“会有机会的,用帮忙吗?”王言看了看他的身后,轻声说道。
一线天一字一顿道:“我等着。”说完,站起身走了。
几个端着枪的日本兵看到了他的背影,大喊一声:“他在那里。”赶紧的冲了过去。被声音吸引,来了更多的人向那边跑去。
王言摇了摇头,多欠儿啊,被追杀还特么有心思分高下呢。
一路有惊无险的到达奉天,王言悄悄的进了宫家大宅,摸进了宫保森的书房。
刚一进去,就看到宫保森锐利的眼神盯着他。发现是他,这才微微一笑,放松了下来说道:“你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形式不好啊宫师,不能再拖了。现在沪市那边上百万人打成了一锅粥,小日本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现在这这情况,若是我再整点事儿出来,小日本不会顾忌了。”王言没有回答,叹了口气说道:“宫师,走吧,那边转圜余地也大一些。”
“都这把年纪了,还走什么走。”宫保森说道:“我就算了,你带着若梅走吧。”
王言无奈道:“她能放心吗,宫师?”
“我知道您是想在这边做些事,想要把中华武士会的牌子立住。可是宫师,您留在这里是十死无生,活得久,才能立的久啊。而且您也可以把那些人都弄到我那边去,扩充一下队伍,在哪不是杀小日本?”
见他没有说话,王言赶紧的说道:“宫师,等以后有了孩子,第一个男孩我准备让他姓宫。”宫保森之前有过儿子后来夭折了,这也是他的遗憾吧。
闻听此言,宫保森心绪起伏,沉吟半晌道:“我再想想吧,再想想。”宫保森挥了挥手:“去看看若梅吧。”
留下宫保森思考,王言翻墙进到宫二的院子,就看到她在院子中坐着仰望星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