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长时间赶路。
到了之后,为了节省时间,未曾休息,就直奔稷下而来。
如今,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见无人回话,他顾不上嘲讽了,长呼一口气。
“呼!”
也不嫌脏,把脚下的小石块踢到一旁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腿盘膝,被褥团成一团,放于大腿。
本来以为,最先出战的应该是脾气比较暴躁的兵家之人……没想到,竟然是小说家。
这费了半天的劲儿,撰写的《孙子兵法》,一时间竟无用武之地。
可惜,可惜呐!
司匡摇摇头,感慨了一会儿。
随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衣服的褡裢。
左手伸进去。
抓了一抓。
便掏出来一把早就已经凉透了的粟米。
紧接着,右手拿着挂在腰间的竹筒。
用牙齿轻轻咬住盖子上的麻绳。
用力一拔。
“嘭!”的一声,盖子被拔了出来。
放到嘴边,轻轻吮吸。
“吸溜~”
甘甜的凉水透过牙齿,冲刷着口腔,随后,又从咽喉滑落,润了润嗓子。
司匡做完这一切,也不管旁人的目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啊猛~……啊猛~”
……
稷下门口
皇甫休见到司匡的行为,气的浑身发抖。
竟然在挑战的时候进食,欺人太甚了吧?
你就不能早点吃东西?
礼节呢!
或者,比完了再吃?
皇甫休气的跺了跺脚,转过身,凝视众人,声音朗朗,“哪位师兄弟去一雪前耻?”
然而,却无人吭声。
没有人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诸位师兄弟,尔等对自己所学,竟无信心?”
他义愤填膺地抬起左臂,用左手食指指着狼吞虎咽的“狂妄之徒”。
“此子仅一乡野粗鄙之人耳,不曾学习我百家之学!其虽刚才凭借一篇小说,战胜了小说家,然,小说家在我诸子百家中,仅派末席!”
他越说越激动,脸色通红,额头的青筋都已经鼓出来了。
“况且,谁人知晓其朗诵的小说出自何处?说不定,是从他人之处偷来的……或者,为小说家自己主导的一场闹剧。吾等,只需要应战,打破这场……”
不等他说完,一愤怒的声音冲破人群,“皇甫休,你别欺人太甚!”
众人散开,一穿着黑色汉服的青年出现。
青年指着皇甫休,像是一只愤怒的公牛,气的破口大骂,“什么叫我小说家主导的闹剧?若是我小说家有此人所述之经典文章,还需要在此浪费时间?早就传颂于天下了!”
“输了就是输了,我小说家不至于输不起,不需要把此人强行划分到小说家阵营!倒是你,口口声声让吾等出战,你为何不去?”
此言一出,百家诸生纷纷应和。
“是啊,皇甫休为什么不去?”
“依在下拙见,恐怕他害怕了!”
“呵呵呵,这就是黄老学派的高徒?虚有其表!”
“是啊,想当初,其先祖拜于庄周门下,也算是仅次于道家宗师的大人物……他呀,把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渍渍渍,我倒是觉得,这道家打得一手好主意啊,竟想让吾等当车前卒,摸清此子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