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交代,一旁的甲士直接抡起巴掌,恶狠狠地抽在人犯的脸上,
“啪!”
一道鲜血,从广放嘴角流出来。
依旧一句话也不说。
“张公……这要怎么办……”
张汤黑着脸,挥了挥手,“塞嘴!”
“诺!”
“取烙铁来!”
提水桶的甲士立刻跑到右边,用粗麻布垫着,握着握柄,从火红木炭之下,拿出来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
张汤丝毫没有心软,直接挥挥手,“上刑!”
“诺!”
命令过后,衣服都没有解开,下一秒。
火红色的烙铁,隔着麻布衣,直接按在了广放胸口上。
甲士用力按了按,“滋滋滋”的刺耳声,从烙铁与皮肤接触面响起。
一阵诡异的香味儿忽然传来。
“唔!!”一阵撕心裂肺,但是却喊不出来的哀鸣过后,广放直接昏死过去。
由于提前被盐水浸泡过,因为折磨,刚刚从毛孔中钻出来的汗珠,与之混合,继续从毛孔的位置,杀痛神经。
负责塞嘴的甲士走上前,用手指在鼻孔的位置试了一下,立刻回头汇报。
“张公、赵公、司公,犯人昏过去了。”
张汤面不改色,依旧冷酷无情。
挥挥手,沉声“用水泼醒!”
“诺!”
“哗啦!”
一盆水泼上去。
广放从昏迷状态,变成半醒半睡的模样。
塞嘴布早就被取出来了,可是他却发不出来丝毫的哀嚎。
胸口火辣、犹如被万千刀子切割而带来的痛楚,不断地冲击他的神经,已经令他的大脑麻木了。
赵禹在一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广放,招了吧,招了就不需要受罪了。”
广放闭上眼睛,态度明显。
“呼!碰上硬茬子了。”张汤咧嘴一笑,感叹,“真以为吾没有办法了?”
猛地一甩左袖,左手突然一指,指着放在烧烤架上的铁签子,“取十根,从其手指甲的位置,戳进去!”
甲士把塞嘴布重新塞回去。
取来铁签子。
司匡仿佛已经预料到接下来的刑罚了,急忙出声,“张公,吾有些不适,可否去外面等候?”
“小子,这就不行了啊?”
“利用身躯的损害,对付犯人,使其招供的做法,吾实在看不来。”
“古往今来,凡是审讯,都要这样做,习惯就好了。”张汤笑了,他在这方面表现得极其豁达。
司匡看着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广放,叹了一口气,“这种方案,存在把人审死了,也审不出来的可能,风险太大了。”
“那汝可有好的办法?”
“不算好办法吧,能最大程度地避免犯人因刑死亡。”
“哦?说来听听。”张汤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笑非笑,“吾很感兴趣。”
赵禹也把注意力暂时放在了司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