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了洗去污名,大父带领士兵,参与七国之乱,协助周亚夫阻击吴楚之兵后食道。
一次军功,只能令朝堂刮目相看,并不能改变百姓心中的看法,因此,父亲韩孺也开始努力。
其从事游侠之事,在关中地区行侠仗义数十载,被百姓铭记在心。
河南剧孟、河内郭解、关内韩孺、梁韩无辟……
如今,司匡把这件事上升到行侠仗义的高度……这让韩说,握紧拳头,犹豫了。
父亲侠义之名,绝不能丧失在自己手中。
他抬头,眸子闪烁着精光,身躯微微颤抖,呼吸明显加快,“企图以暴制暴,报仇雪恨,汝为侠客?”
“算是吧。”司匡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杀官之侠,下场皆凄惨。汝可考虑清楚了?”韩说声音发颤,询问道。
“为濮阳杀几个贪官污吏,为不明不白冤死的百姓报仇,即便身死,也值了。”
韩说踮起脚,眺望街道上乌央乌央的儒生群,“汝身后的儒生,会允许这么做吗?”
司匡还未出声,坐在右侧的孔武站了起来,拱手,缓慢且郑重地点头,沉声,“君且放心,儒生既然来了,就已经考虑好后果了。这一点,吾可以保证。”
韩说望着这个站起来的魁梧之人,皱了皱眉,“君为何有些眼熟,吾侪是不是见过?”
孔武哈哈一笑,摸了摸后脑勺,“吾早些年在长安居住,君为长安人士,也许在长安有过几面之缘吧。”
居住于长安?
韩说面色微变,不由得重视起来。
早些年,儒生并未发家,长安是道家的地盘,能在那里居住的儒生,除了土著之外,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尤其是刘彻继位后,那群整天扯着子曰、捧书诵读的家伙,地位直线上升。
眼前之人作为早些年混迹的儒生,若说没点来历,韩说绝对不信。
“敢问君之名讳?”
魁梧子威拱拱手,“孔武!”
“原来是奉祀君之后,孔氏麟儿,失敬!”韩说笑了,拱手回礼,随后又瞥了一眼司匡,“原来奉祀君插手了,怪不得底气十足啊。”
“不止。”孔武耸了耸肩,“臧兄也参与了这件事。”
“蓼侯竟然也要蹚浑水,看来儒家是下定决心了啊。”
儒家仅有的封君、列侯都表明了支持的态度,韩说不由得重新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司匡趁机拱手,重新提出要求,“望公给个面子,令东郡士卒,按兵不动。”
孔武跟着一同拱手,“希望韩公看在儒家的面子上,帮这个忙。”
“唉,罢了,蓼侯、奉祀君都表明态度了,吾也不方便拒绝啦。”
韩说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
“过会儿,吾会以训练之名,让全郡士卒,在大营训练,不得外出,但时间只限今日。尔等若想动手,最好尽快。”
“至于郡守那里,吾会去打招呼,最后结果如何,其是否告知陛下,全凭天意。”
“韩公大义,多谢!”司匡哈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