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河不成。天意乎?朕失德乎?”
“幸卿,朕明,非朕失德也,实乃有不法之徒,公然对抗朕之旨意,使朕被上天责怪!”
“朕闻之,濮阳之地,官吏贪污横行,百姓伶仃困苦,匡人所处官吏,皆贪污枉法之徒,此乃大功!”
“假卿之手,朕已明上天之意。”
“当赏!”
“自宣旨之日起,免除匡人司匡濮阳诛杀官吏当死、流刑之罪,改为罚俸半年。”
“因卿,中尉署、廷尉署已派遣相关官吏,至天下重城,查办贪污枉法之官吏。齐鲁之地,大汉产盐之重地,亦应有官僚查之。”
“即日起,匡人之职,秩比千石,除不法王侯之外,齐鲁之地贪污不法之官吏,皆由卿查办。”
“千石之下,证据充足,可先斩后奏。”
“千石及其上,证据充足,立刻上奏长安,由中尉署亲自拿之。”
“钦此!”
吾丘寿王念完,把满头大汗的司匡扶起来,咧嘴,笑呵呵的,“匡人,恭喜了。”
“呵呵,多谢。”
司匡强颜欢笑,左手拿着诏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点点头。
差点吓死。
真以为刘彻打算杀自己呢。
终于知道为何白起孔腾停止呵斥了,原来这家伙,带着圣旨来的。
“请坐。”吾丘寿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待司匡坐下,他微微一笑。
瞅了瞅四周,见没有其他闲杂人等偷听之后,趴在案几上,勾勾手。
司匡一头雾水,挠挠头,靠了过去,把耳附上。
“匡人,陛下听闻,侍中卫公邀请之后,汝欲数月之后至长安。特让吾问一下,所为何故?”
“大母年岁已高,吾需侍奉。”
“哦?陛下说了,汝可接全家,同去长安。”吾丘寿王笑吟吟的,“总而言之:如今汝秩比千石,仅差两步,就可进入朝堂,与九卿同殿讨论。无论如此,陛下也要尽快见汝一面,“汝挑个时间吧。”
“这……大母恐……”
“切勿推脱,公孙弘八十高龄亦能至长安,汝大母,亦能。”
“可否再宽限几日?”
吾丘寿王摇了摇头,“不行,汝应与吾同至。千石之官不同百石。前者之任命,需见陛下。若君不去,陛下会被朝中大臣抓住滥任官吏的把柄,陷入被动。”
司匡苦笑,叹了一口气,“如果吾上书一篇,让满朝文武无话可说呢?”
“此言何意?”吾丘寿王一愣。
“字面意思,吾有彰显陛下圣明,让百官心服口服之法。”司匡拍着胸脯,保证道。
“若真有,不去也不是不可,”吾丘寿王皱着眉,低吟,“不过,汝可要想好了,如果文章无用,陛下绝对会大发雷霆。”
“放心,鄙人有九成把握!”
“看在《儒行》的面子上,吾信你一回。”
吾丘寿王努努嘴,右手伸进袖子中,在暗口袋里摸索一会儿,拿出一块帛书。
“砰”的一声,扣在案几上。
“这是师尊命吾交给你,涉及到的合纵连横之法。”
“哦?”司匡惊讶万分,拿起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