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未明白这个词的含义。
不过看司匡的表情,显然不是好事。
打了个哆嗦,急忙拱手,
“家主放心,吾一会儿就去把工作忙完。其实属下也没什么事了,就是冯驹兄长离开之后,惸侯的接待工作没人做,落在了属下身上罢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封号。
司匡一头黑线,眉毛紧绷。
好家伙。
狗皮膏药都没有这么强的粘性吧。
“温何还没放弃?”
“没呢!”袁丁苦笑,埋怨,“他五天来一次,属下等人驱赶的次数多了,常感不好意思。因此,无法驱赶之时,就把他领到客舍,招待一上午,然后送走。”
“这也太坚持不懈了。”司匡挑了挑眉,“去调查的兄弟,回来了吗?查清楚此人学儒的目的了吗?”
“还没有,估计还要半个多月。不过……”袁丁忽然拖起了长腔。
“不过什么?”
袁丁神色严肃,拱手,“家主,此乃稷下流传的流言蜚语,属下也不清楚其真实性,不敢妄加揣测。”
“但说无妨。”
“诺。”
袁丁直起身子,抬高声调,娓娓道来:
“据说,惸侯在太原做生意的时候,家族里有一人和一姓江的商贾起了冲突,还把人给打了。而那姓江之人,是诸侯王的亲信,因此,惸侯家族间接得罪了诸侯王。”
“诸侯王何许人也?皇室贵胄,手下之人虽贫贱,然代表其颜面,焉能随意被人欺辱?”
“因此,诸侯王便放出了狠话,要与惸侯势不两立。”
“为了自保,他就带着一家老小’零星几个守卫,连夜到稷下,说是学儒,实则避难。”
司匡轻含嘴唇,右手按着门框,支撑身躯。
觉得姿势舒服了之后,才问道:“哪个诸侯王?”
“好像是……赵……”
“刘彭祖?!”
“对。”
司匡哈哈一笑,喊出这个名字后,嘴角轻扬。
先拍拍手,再重新借门框支撑身躯。
有意思。
竟然得罪了国相杀手。
温何挺有魄力嘛。
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这个家伙。
得罪别人,去赔礼道歉,事情也就这么过了。
而与赵王起了冲突……
等死吧。
刘彭祖和刘端差不多一个德性。
赵国的国相,没有能活足两个月的。
这也就讲得通为何温何要跑到齐鲁之地避风头了。
刘彭祖这人不喜欢建宫室,除了女人金钱之外,最感兴趣的,莫过于鬼神。
齐地自古以来,便是鬼神传说汇聚之处。
泰山、蓬莱、琅琊……
尤其是稷下靠近泰山,更会让刘彭祖忌惮。
依其性格,绝对不敢在此动粗。
袁丁叹了一口气,“惸侯也真够惨的,因为得罪一个姓江的家仆,竟然被诸侯王嫉恨了。悲哀。”
姓江。
司匡眉头紧蹙,想起了什么,
“汝可知晓姓江之人的姓名?”
“江齐。”
“……”
“果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