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吴越开始了长达二十年的争霸。”
“若大王急着出击乌桓而轻视大汉辽东、辽西二郡,万一吾部被偷袭,亦可能重蹈昔年吴国之覆辙。”
“呼!”于单长舒一口气,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印钻入身体,直涌全身。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心有余悸地叹道:“险些出了大事,幸好叔父阅历广,反对直接出兵乌桓。”
于单拍拍手,吸引众人注意力,沉声,
“既然如此,吾侪便遵从中行说之建议,用周边奴隶,对付叛乱之地!”
伊稚斜拱手,道:
“大王,臣愿意携带万骑西向,出兵乌孙。”
于单皱眉,“叔父为何想要西向?”
“兄长军臣单于只有大王一子,右贤王之位空缺久矣,换而言之,我匈奴右部无实际统治者久矣。长期如此,恐右部离心。”
伊稚斜脸不红,心不跳,
“且我听闻李广、程不识二人又至陇西、北地。二人给右左贤部的压力不亚于雁门苏意给单于庭带去的压力。”
“臣不才,希望可以在有生之年,为未来的单于,出一份力。”
于单锐利的目光在伊稚斜身上逗留,
“叔父果真这么想?”
“吾以对萨满神的忠诚进行担保!”
“呼!好吧。”于单嘟囔着嘴,“叔父之意,本王已知,然出兵西向事关重大,我做不了主。叔父若不介意,可携带本部兵马,前往单于庭,奏请大单于。”
左大当户惊呼,“大王……左谷蠡王不去,我们可是少了四个万骑啊。”
于单挥挥手,反驳,
“无妨!七个万骑,五万余人,恐吓鲜卑足以。”
伊稚斜眼中掠过一丝精光,
“那就这么定了?”
“大王领着人攻打乌桓,本王领着人攻打乌孙。”
“哦,为了保证左贤部的安全,吾此行,只带走三个万骑,留下一个,大约七千多人吧,看守此地羊盆,守护部落牧民。”
“叔父有心了。”于单笑着,“那本王也留下一个万骑吧。因鲜卑兵力太弱,恐无法打败乌桓,侄儿不得已,只能多带点人,只能留下四千人。”
“够了。”伊稚斜低声。
左大将起身,眯着眼睛,“大王,何时出兵?”
“尔等回去之后整顿人马,三日后出兵。”于单沉声,“届时,吾侪在东部最大的羊盆汇合。”
“遵命!”
左大将、左大当户同时抱拳。
伊稚斜挑挑眉,“大王,那我先告退了。”
“叔父请便。”
“告辞!”
撂下这么一句话,这位左谷蠡王就离开了大帐。
于单冷笑,挥挥手,“中行说,汝附耳来。”
“诺。”
左贤王在这位汉奸的耳边嘀咕几声。
中行说领会主旨,立刻退了出去,下去安排。
左大将、左大当户也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