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人家也不算是青梅竹马,反而是她的师父。
可是谁叫人家年纪不大,长得也秀致翩翩,再加上“她”还真挺喜欢过,就……
年少无知嘛!
但现在是绝对不能继续了!
狗子她可摆不平!
是以,她已经委婉表示:“来日有空,浅儿再向您请教吧。”
这话说完,司浅浅就带着翠柳要走。
然而——
边伯敬却假装听不懂拒绝的应道:“择日不如撞日。”
出身舞乐坊的他,从前其实并不将这位左相府二小姐看在眼里。
可今时不同往日,昔日他认定不会有“长进”的二小姐,如今竟不仅嫁入了王府,听闻还在王府站稳了脚跟。
反而是那位让他觉得,将来必成大器的大小姐,如今已鲜有听闻。
所幸他的出身教会了他,不管面对谁,都很温和有友善。
所以二小姐从不知,他从前并不喜欢她,甚至还对他芳心暗许。
这一点,边伯敬一直是知道的!
可惜……
现在的司浅浅已经换了个芯,“大可不必,本王妃今日真有事。”
这话拒绝的意识已经很明显了!
边伯敬呢,他明显僵硬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司浅浅会拒绝得这么干脆,可他不愿意放弃,“秦王妃……”
司浅浅已经不耐烦了,她直接跨过此人走了。
跟在她身后的金币,也已经跟上。
金策是带人守在药房门外的,以免影响药房做生意。
边伯敬因而以为,司浅浅只带了一仆一厮,竟转身就朝她手腕处拉!
结果……
“啪!”
这厮的手毫无意外的被金币一脚踹中!
“咔擦!”
边伯敬来不及躲闪,手骨直接被踹断,痛得他脸色瞬白。
翠柳就赶紧将司浅浅护在身侧,“边师父想作何?”
边伯敬痛得瘫跪在地!身为舞师,手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
所以他在痛的同时,还十分慌张,“我、我的手!”
“胆敢冒犯秦王妃,你还想要这手?”金币嗤之以鼻,“娘娘,请。”
司浅浅倒也知道,舞师的手很重要,再加上她很清楚,边伯敬为何敢这么做,倒也不想结仇,就吩咐道,“翠柳,你去马车取药箱来。”
“娘娘?”翠柳不解!
司浅浅见已有人围观,药房掌柜和小厮也都过来了,便说道:“省得有人说本王妃仗势欺人,给王爷惹麻烦。”
翠柳闻言,这才要出去取药箱。
金策却已闻声将药箱带进来了,“娘娘。”
司浅浅从中取了一瓶药,让翠柳递给边伯敬:“一日为师,终是师,承蒙您昔日指点,这药你在接骨后,每日早晚涂抹两次,一月内莫要用力,一月后再逐渐恢复训练,不会留病根。”
边伯敬本也无意与她交恶,就强忍着痛楚,点头道:“多谢秦王妃。”
“再有,本王妃既嫁入皇家,不便再向边师父求学;长姐亦已生病,不便学舞,我姊妹二人,皆不能再如从前那般受教于您,边师父好意,本王妃及长姐多谢了。”
这番话司浅浅一说完,围观的人就明白了!也不再用“那样”的眼神,暗暗打量她了。
原本他们还以为闺誉不行的秦王妃,和平康乐坊的边师父,也有过点什么呢。
眼下听来,似乎没什么?
“金策,把人送去接骨。”司浅浅还吩咐道。
“是,王妃。”金策这才上前,要带走已接过药的边伯敬。
边伯敬见人多,倒没再纠缠,“多谢王妃,是在下失礼了,方才也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一时心急,想将一份舞本送与你,望您莫要辜负了舞学天赋。”
这话说着,他还真就从怀中取出一份舞本来!
如此一来,众围观者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了。
司浅浅也觉得他总算识趣了,就让翠柳接下来,“多谢边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