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先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冬春服侍道。
张太后却不愿意,“那不行,你先去,去把哀家亲自为浅浅画定的亲蚕祭服取来,哀家要先瞧瞧浅浅穿了如何,才睡。”
“好好好,那您先躺会,老奴这就去安排人取来。”冬春说罢,就出去做了安排。
殊不知——
清思殿内。
薛氏已在起哄,“这祭服瞧着款式竟是上京城不曾有的!十分别致、清雅,霜儿你快试给舅母瞧瞧。”
“这、恐怕不合适。”任珺霜想着张太后还没来,不能如此。
浣姑姑却说,“太后娘娘定是身体不适,不会过来了,她老人家既做了安排,您可不能辜负,就试试吧。”
“可冬春姑姑并未让人捎话来,说明皇祖母定是要来的,再等等就是。”任珺霜还算坚持。
奈何其他命妇也在起哄了,“那也无妨,太后娘娘请帖上不是说了么,今儿就是寻常春宴,不拘什么,太子妃现在穿完,一会太后娘娘来了,您再穿一次便是。”
“对啊。”有小娘子也跟着附和起来,因为都很好奇,能让薛氏如此盛赞的亲蚕祭服,到底是什么样的祭服。
要知道,薛氏看着爽朗,却是上京城中最会装扮的贵妇,平常穿衣佩带,都十分讲究、有品位。
许多高品命妇和宗室贵人,都仿着薛氏的穿戴来装扮自己呢!薛氏女儿的着装,也是小娘子们争相效仿的对象。
任珺霜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应下,“也罢,本宫这便试试。”
“快去吧!”
“太好了!”
众人纷纷叫好。
有的则在问薛氏,“节度使夫人,您怎么知道亲蚕祭服款式别致?”
“也是凑巧。”薛氏表示,“我来得早,正好尚服局的崔尚服,亲自给霜儿送来这祭服,就瞧了一眼。”
“来得早?是多早啊!”
“自然是宫门刚开不久那么早!”薛氏笑道,“霜儿在大国寺清修了五年,避不见客,如今她能回宫来宴客,我这个做舅母的,不得早早来瞧瞧啊!这也是自家闺女一样的孩子啊。”
“是了是了。”命妇们附和道,“太子妃和你们卢氏亲厚,谁不知道?”
“说起来,怎不见太傅夫人?”想起任珺霜母亲的命妇们,都问了一嘴。
薛氏就说了,“要来的,但任老妇人近来身体不适,太傅夫人不好早来,还特意叮嘱了我,让我好好帮着霜儿。”
“原来如此。”众女眷表示明白了。
闲聊间,任珺霜也已穿戴好。
因着尺寸都按着她的尺寸改了,所以她这一试穿出来,众女眷就哗然一片了!
“节度使夫人诚不欺我等也!真真是好看!”
“花样太别致了吧!还素雅应景得很,是不曾见过的啊!”
“主要是款式!你们看……”叽叽喳喳的女眷围着任珺霜赞不绝口,且都是出自真心,并非阿谀奉承。
毕竟张太后年轻时,可真没薛氏什么事,她才是独领上京城时尚圈的杠把子人物。
这些年虽是在大国寺清修,但张太后的品味不仅没有降低,反而更高端了!
这一水的亲蚕祭服,由她设计而来,既符合亲蚕主体,又有股子仙逸之气,光看祭服,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任珺霜这个人呢,几乎都被无视了……
不过任珺霜被这么围着称赞,一点不觉得自己被忽略了,还一直谦虚表示:“诸位过誉了。”
“不不不!”女眷们表示真没有!这神仙般的时尚祭服,好想拥有!
“尚服局这本事越来越好了。”薛氏也是爱不释手,“如此款式,不知可否仿来,我等可将花样换去,不用这亲蚕主题。”
“对啊对啊!薛氏你认真瞧瞧,回头做出来,快跟我们讲啊,我们也去做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