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摇头作罢了。可再针挑缝纫时,却走心染指破,一丝血迹清澈。
柳月并不觉吃痛,只是望着指尖沉默。丝血而已,有何可道。
彼时,凌云志突然默默摇头,亦不知是因棋盘局势,还是因为那里之人呢……
……
是夜,镇里。
噔——,噔——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一路敲锣巡望,但长街寂寥,唯有几家夜栈门头上挂着的灯笼还在亮着。
对此,更夫只在路过时微微摇头,便就此更唱带过:“及夜灭尽——,防患未然——”
噔——,噔——
更夫自是不会多留,如今只是“二更”,待他巡来“第三更”时便会强行敦促灭烛,亦不管内里是否明明已无客,掌柜是非瞌睡头。
而眼下这被更夫带过的,自然便是小凤祥客栈。
时下,掌柜虽然坐守柜台但却瞌睡连连,便是撑着脸颊也无法阻止脑袋下滑。至于更夫的锣叨音扰,也早就不能传入他的耳门。
一楼早无客,空空落落。
二楼更无人,月光冷清。
三楼为住间,但也唯有一厢亮着。
……
“咕唔、咕唔……”夜室长明,自饮自酌。
眼下,段志感虽在喝着手里这一瓶,但桌上、地上已经东倒西歪了整八瓶。
尤其是这个翻滚到门口处的空酒坛,眼下连内里的最后一些酒水也滴落了下来:汩。
“呵呃——”一瓶小酒自然不够段志感仰头大灌,可这酒后的激劲儿却不是他即刻就能够缓冲下来。
“呵呃。”他突然醉笑,后来又将瓶口朝下却倒酒不出,于是乎,酒瓶便被他甩向了房门那里:“酒来——”
咕噜噜……
酒瓶翻滚到门槛上才宣告撞停,也不知是它结实,还是段志感无力使然。
然,这酒瓶一停,房门却被来人从外面推开:吱——
“酒来——”段志感已经趴倒在桌,但口中依旧索酒不断:“酒来……”
“……”见之颓丧,石崇瑞深陷沉默,其怀里抱着的酒坛也不知如何是好。
“酒来……”呢喃过后,段志感又胡乱地扒拉了几下桌面,但酒未找到,却将一堆空瓶扫落在地上。
啪。
有者坚实有者脆,自然瓦碎醒人心。
但不等石崇瑞醒神看去,段志感却摇摇晃晃地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让你寻酒,何故落慢……”
石崇瑞为之沉默,随后才跨过门槛走进室内。
然,他却在门口顿足沉默了片刻,随后才背手关上房门,事后才抱着酒坛朝段志感走来。
“唪……”段志感自以为笑,但实为仰头释息,更不等石崇瑞走到近前停下,他便大手一揽地抓走了酒坛。
吥。
坛封一去,段志感便随手弃之,更是用双手举起酒坛便大肆灌饮:“咕唔,咕唔……”
……
小筑,偏房。
见床上的凌夜已经睡熟,伴守在床前的凌云志不由微微一笑,也这才动手为凌夜盖好被子掖好被角。
但此时,凌夜的嘴角却突然掀起一丝短浅的弧度:唪。
笑声虽极轻,但听在凌云志的耳中却倍觉好笑:“呵呵……”
笑过之后,凌云志又轻笑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