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双手虚攥只垂放,一步一出无摇晃,只是双目冷,只是白发飘:“我祖父在世时,没有人胆敢过来寻衅。”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色变到屏住了唇口和呼吸,但凌云志却愈发阴沉和阴冷:“如今我父已亡……”
凌夜突然心神一震,但只是将头低得更深,只是将牙咬得更死也将心口抓得更紧。
“绝情门不要也罢。”凌云志一步停到痴剑狂的左边,但观一眼众人的神情后便将目光锁定在了姜鸿祯的眼睛上:“姜鸿祯。”
此言一出,姜鸿祯顿时怒目一狞,随后便阴冷咬牙地盯住了凌云志的瞳孔。
凌云志微微一掀嘴角,但言辞所出却毫无讥笑:“当年你长子姜知风。”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姜鸿祯便怒发冲冠到扭曲了面容,其背负在身后的双手更是已然攥出了鲜血!
凌云志微微一笑,也只是那么望着姜鸿祯的眼睛罢了:“不知死活,胆敢过来寻衅于我。”
“吱——吱!”姜鸿祯切齿至深,他如今之所以还能保持着一丝理智,无非是顾忌于玄明大师的存在罢了。
事实上,玄明大师此前那一句看似是在对痴剑狂讲道的言辞,实际上也是在提醒在场之人:莫要忘了我佛门,莫要忘了我佛门与当今天子的关系!
这种没有针对的震慑,是令在场所有怀仇而来之人强压怒火的根由,也是此前众人窃声私议的重点。
世人皆知,玄明大师所来是为平定乱局以免造杀生,先不论贵为佛门三大高僧之一的玄明大师自身之强悍,单是佛门与天权之间的契连便足以令人忌惮。若是在此间不顾劝阻而引发大范围的厮杀,想必这事情一旦经由玄明大师的口风传上朝野……那么彼时,己方绝然是讨不到多少好处。毕竟有玄明大师亲在见证,更遑论各方门派名声太过?
但这些,凌云志却根本不在乎。
“唪。”凌云志为姜鸿祯的现状而轻微失笑,随后便转目扫视向了五岳掌门:“对于你们——我无话可说。”
此言一出,五岳掌门顿时面目一沉,可谓是一个更比一个的面色难看。
实际上,五岳掌门与绝情门根本就没有非报不可的死仇,但彼此之间长年累月下来产生的摩擦和碰撞早就形成了不可不报的私怨。
但无论五岳掌门如何阴沉又怀有何等的杀机,凌云志都根本不在乎,因为他已经将目光转到了唐守宫的脸上。
四目一触,唐守宫顿时眉头一皱,但不等他开口出言,凌云志却直接看向了苍宿峰。
唐守宫老脸一沉,随后便阴沉咬牙地看向了张东来那边。
“……”石猛、廖锦书和潘明矾本就神情沉重,如今一旦与凌云志产生对视更是瞳孔一缩到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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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双拳或兵器。
但凌云志只是将他们漠然带过,便直接望向了张东来的眼睛。
四目一触,张东来顿时眉头一皱,乃禁不住慢慢咬住了牙关。
凌云志望着张东来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才淡漠开口:“你苍宿峰。”
呼!
此言一出,苍宿峰的弟子顿时心悬一线得抓紧了兵器,但凌云志根本就无关于他:“与我绝情门有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