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念再次听到刑徒,突然便想到一个问题,以前没有在意,也不想在意,但是不在意并不妨碍他好奇。
莫真,好像就是个刑徒!一个以诈死脱身,骗过许多人的刑徒。那么,以前要犯过多大的罪,身上背着多少的恶,才能被人冠以刑徒之名,发配至这十万大山劳动改造?
而且,他依稀记得,有个红衣女子,曾来找过他,那时的那种架势,不像是来救他的,反倒是像,杀人灭口来着。
温子念便开口问道:“对了将军,犯过什么样的错,才能被发配到十万里大山呢?”
宁景玄楞了楞,有些奇怪于温子念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难道就不好奇他为了这一对拳头,失去了什么吗?
不过也是,一大老爷们在个小屁孩面前,倾诉个什么苦。
但是宁景玄还是稍微解释了一下:“很多人很多时候面对的很多选择,稍有不慎就会对于身旁众人产生或这或那的影响,但罪不至死,按理来说,将其关在牢狱之中便已是足够。”
“不过,有的人,其才情学问,或者一技之长,让人忍不住惋惜。惜才如命的陛下更是如此,在他眼里,天下间就没有毫无用处之人,换个方式,换个场景,他们也许能够做成常人难以做成之事!”
“大奸大恶之辈尤是如此,更何况这些本就罪不至死之人呢?所以帝国中遵从陛下所谓‘人人皆可成英雄’之论的官员,都想尽一切办法,既要给他们一个教训,又要给他们一次机会。”
“有句话不是说,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吗?所以,来这十万里大山挖矿,便成了一个洗刷罪名,改头换面再次为人的一个途径。眼下谷中幸存之辈,有的曾是一地父母官,有的是一地乡绅贵胄,还有的占山为王,但指使掠夺财产不曾草菅人命。”
温子念皱了皱眉头,宁景玄所说这一类人,都和莫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想来也不是莫真被送进来的理由,便再次问道:“那么,符师有没有可能被送进来?”
宁景玄哑然一笑,将头摇得无比果决,说道:“公子难道不清楚帝国对于一个符师的看重情况吗?”
温子念摇了摇头:“符师有啥了不起的,是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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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宁景玄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你们,已经是符师了,所以自然不觉得成为一个符师,是多么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实际上,符师之道,真的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的确,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八字来形如隔在常人与符师之间的天堑,最为合适,但是那毕竟是天堑,有的人吃饭睡觉都将符石握在手中,日日夜夜感悟,大半辈子过去,也不见符石有什么动静!”
温子念一脸质疑,一副打死我我都不信的表情,瘪着嘴道:“天,世界上有什么笨的人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就只许握着符石,心神一动,就可以可符石产生共鸣,符石就是自己,自己就是符石啊!难道这都不知道?”
宁景玄沉默良久,最后缓缓点了点头道:“最后一句话,你说对了,共鸣二字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可是还真有人不知道,世人知道的就只是符石,可以让他们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怎么用,却不得为之。”
“难道就没有人开设一个学塾什么的,专门训练符师初期与符石的相关事宜?”
“有,但寻常人等,手中有符石的消息一经传开,便会有无数所谓名门望族前去重金求.购。很多人眼里,符石就只是为了换来一个衣食无忧的工具而已,被人家许以重金,当然就放弃虚无缥缈的符师一道,毕竟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真金白银都会受人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