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唐寅,呼声最高,伦文叙也不容小觑,南边传来的消息,此人,也是一等一的才子啊。
等到了这一日清晨,唐寅在客栈中刚起,徐经便已寻上了门:“伯虎……伯虎,快,快,再等一个时辰,就到了吉时,要放榜了。”
徐经一脸喜形于色,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看热闹的,最不怕事情大。
唐寅匆匆洗漱他心里既是期待又是忐忑,整了衣冠,便和徐经等人出门。
许多士人七嘴八舌,他们既希望唐寅能拔得头筹,又希望自己能够金榜题名。
要知道,不少人压的就是唐寅点为状元啊。
众人结伴而行,沿途有认得唐寅的,指出了此乃唐解元,不少好事者们也纷纷跟了来。
到了贡院这儿,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看榜的人比往年要多的多,乌压压的,仿佛见不到尽头。
可有人大叫:“唐贡生来了……”
于是乎,无数人自动的分开了人流,纷纷敬重的朝唐寅看去。
天之骄子啊。
远处,有人大吼:“唐寅必胜,唐寅必胜,唢呐吹起来,鼓敲起来。”
呜呜呜……
那呜咽的唢呐顿时威慑全场,还伴随着鼓声。
唢呐,乃是传说中的乐器之王,无论是什么乐器,中的、洋的,只要唢呐出场,全都给你送走。
几十个汉子鼓着腮帮子一吹,这贡院外头嘈杂的声音骤然失了颜色。
人群里,王守仁面无表情,好像他不是来考试的一般。
徐经朝那吹唢呐的方向一看,便低声对唐寅道:“唐兄可是如今京师里最炙手可热的人啊。”人群里,还有个喜气洋洋,红光满面的人,朱厚照。
身后还跟着张仑,刘瑾。
张仑知道太子也押钱了,自己为了保持一致回去给自己大父一说。
张懋二话不说,支了五千两银票,一句话,太子押谁你就押谁。
张懋说,输了也不打紧,五千两,张家还是输的起的。
这一次,他可是押了重注,他压的,乃是王守仁。
要抡起才情,自个还不敢压王守仁,可论起事务,王大家对付在座的,吊打。
这钱都不要,还是人吗?
朱厚照明媚的笑容,今日他显得格外的温和,朝所有人抱之以善意的微笑。
这时,人群中窜出了两个人来,朱厚照一看,卧槽,这不是那两个便宜舅舅吗?
怎么看起来两个人二人春风拂面一般,好像跟他高中了一样?
莫不是………
朱厚照大胆猜测也投钱了。
果然,看见朱厚照,张家兄弟也是见了鬼一样,腿肚子都打起了颤。
朱厚照朝笑了笑,问道:“两位舅舅,二人这是………”
张延龄眉开眼笑,今日要发财了,他笑嘻嘻的道:“殿下……”
倒是张鹤龄还有点脑子,知道深浅,瞪了自家兄弟一眼:“一公子,看榜,我等兄弟来这,是为了看着大明抡才大典………”
朱厚照皮笑肉不笑:“真没有想到,两位舅舅很关心我大明的俊杰才子啊,好了,明日不说暗话,投了谁?压了多少银子?”
张鹤龄蔫了,只好老老实实承认“回公子,压的是唐寅,五,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朱厚照抽了口气,出手大方啊,这怕是………
朱厚照摇了摇头,便背着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