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锵答道:“这个我没有选择,所以我不作考虑。”
“我的学生预感你不是平凡的人,所以多多少少顾及你的外在形象,其他的那些刑具,实在是有碍观瞻。”
“哦,那我得谢谢你了。”闻锵说着,向一旁的石川良平点头示意。
“好了,闻先生,我们还是谈一谈虾子吧。”
伊藤说他很好奇,为什么逃生的机会首先给了虾子,而不是闻锵,按道理说,应该是下属保全长官才比较合理。
闻锵不假思索,说:“中国的军人不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还有兄长和兄弟的关系,我虚长十余春秋,生死面前把希望留给年青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伊藤说:“我同意你的观点,不过,应该还有更合理的逻辑,这个逻辑核心应该就是虾子拿走的那个手提箱,我说的没错吧?”
“对,手提箱里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所以,不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你们应该盯住手提箱,虾子不是让你们找到了吗?箱子呢?”
“我也知道,有些事情瞒不住你,我可以告诉你,虾子跳车后腿部骨折了,他跑不了多远,不过虾子很专业,第一时间他就销毁了箱子里的秘密,因为他拘捕,很遗憾,他身中数弹,”伊藤说着从文件夹里取出几张照片递给闻锵,“你看看吧,好在这年青人身体好,经我们的医生全力救治,他又活过来了。”
闻锵接过照片,黑白照片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可以分辨出这就是虾子,满身的泥水污垢,其中一张是虾子的面部照片,可以看出虾子处于昏迷状态。
照片看后,放在桌上,又推至伊藤面前,闻锵长叹一声,便侧过脸去。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不用太担心,虾子虽然行动不便,但性命无忧,很快会康复的,到时候我想你们有见面的机会。”见闻锵拒绝交谈,伊藤说:“那好吧,今天先谈到这里。”
回到囚室里,闻锵躺在地面的草垫子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鼾声也随之传来。
这里也有窥视口,石川不解,问道:“老师,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太疲倦了?这个似乎说不通吧?”
伊藤淡淡一笑,“可以说的通,也可以说不通。”
石川好像恍然大悟,“哦,他的睡眠是伪装的?”
“有这种可能,”伊藤说:“但也不排除他是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