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很坏,到了火车站还是没有及时现身,就看着齐联春、海伦提着行李箱去售票窗口排队买火车票,看到齐联春受累,特务心里似乎很满足。
买了火车票,通过检票口,齐联春和海伦又来到了站台上,齐联春抱怨说:“讨厌的日本鬼子,耽误我们这么多时间。”
“没关系,不在乎这一点时间,能离开就行了,”海伦又问,“这趟火车到上海大概要到晚上了吧?”
“你们到不了上海,”此时日本特务不紧不慢出现在齐联春、海伦的面前,特务掏出证件,说:“齐先生,不好意思了,你不能离开南京。”
齐联春已然明白,这还是“友好协会”的人,“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不准我离开。”
特务说:“齐督察交待过的,你们的安全,我们必须保证。”
另一个特务说:“齐先生,请你配合,否则我们会动用一切手段,阻止你离开南京,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你的安全。”
齐联春看到只有两个特务,他想试一试能不能抗拒一下,又担心海伦受到牵连,犹豫半天,齐联春还是决定放弃了,不过言语上的据理力争着总还是少不了的,“什么为了我的安全!说的真好听,这就是你们找的借口,我问你,怎么不安全了?哪里有危险?你告诉我,哪里有危险?”
特务说:“齐先生,你是新政府官员的家属,你的安全问题我们必须重视,危险你当然看不到,这正是因为我们的存在,如果没有我们的保护,恐怕你早就成了抗匪的袭击对象。”
齐联春也明白,扯也扯不清,带着海伦,跑就更跑不了的,他不再搭理日本特务,眼看着列车进站,又目送列车缓缓离去。
坐在行李箱上的齐联春很沮丧,拉起海伦,提起行李箱便离开站台,日本特务得意的跟在后面,出了火车站,特务带着笑问:“齐先生,要不要搭我们的车?”
齐联春回了一句,“滚一边去。”特务不恼,还是跟着。
此时,齐联春也在想,是否应该回家去,他想回家去问一问齐联杵,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齐联杵在其中又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齐联春又觉得这个家还是不回去的好,摆脱新政府、摆脱日本人的所谓保护,就应该从摆脱齐联杵开始。至于要问一问齐联杵,这个也不是问题,齐联春认为:齐联杵自然是要来找自己的,问他的机会显然多得很。
齐联春作出了决定,他叫了人力车,不是回家,而是去了旅店,带着海伦,他开了两房间,海伦提出疑问,齐联春解释说:“家不能回,我要有一个态度,我要让日本人看一看,我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也不需要汉奸政府的保护,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决不会任由他们摆布,想要我为他们演出,门儿都没有。”
正在刻苦学习汉语的海伦问:“什么叫门儿都没有?”
海伦的“门儿”的发音一些艰难。
纠正了海伦的发音后,齐联春苦笑解释道:“就是没有门,行不通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