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也刚刚过来没几天,我是不知道你今天要来,不然我得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呀。”
齐联杵对沈砚白已经不算陌生了,不过他的身份要求他此刻并不认识沈砚白,他便一脸疑惑地看了着沈砚白,又看了看赵智光。
赵智光忙给两人互作介绍,“啊,这位是原来我们军统局的沈教官,这位是政治处的齐处长。”
齐联杵连忙掐灭手中的雪茄,主动伸出手。沈砚白点点头,礼节性的轻轻握手。
见齐联杵掐灭了雪茄,赵智光不大好意思,也掐灭了雪茄烟,还不忘调侃一句,“到底是沈教官啊,一进门就是教官训学员的做派,这怎么能说是大烟馆呢,”赵智光挥了挥空气中的烟雾,说:“看看,这像不像人间仙境!”
赵智光的玩笑话,以为会有回应,却发现沈砚白的神情有些特别,她像是在刻意回避、又像是在刻意观察着齐联杵,齐联杵也感觉到沈砚白不寻常的目光,他大致猜到沈砚白在想什么,或者是在回忆着什么。
齐联杵说:“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好。”赵智光应了一句,齐联杵离开时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赵智光问沈砚白,“我看你,好像认识齐处长?”
沈砚白微微摇摇头,“见过一面,前几天在友好协会,擦肩而过吧,当时也感觉面熟,好像哪里见过一样。”
赵智光略作思考,说:“面熟的话,你们要是过去见过面,那也不奇怪。”
“怎么呢?”沈砚白问道。
“抗战之前,你在南京,他也在南京,见过面也正常。”
“哦,那他之前做什么的?”
“抗战前吗?”赵智光问。
“对。”
“抗战前,老齐就在首都警察厅,老警察了。”
“警察!”沈砚白像是在回忆,又问:“再之前,他是不是在老虎桥当狱警?”
赵智光点点头,又很诧异地看看沈砚白,“怎么,你们还真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