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已经提前做了准备,多了两个菜,还炖了一个骨头汤。
吃饭的时候,齐联春开玩笑,说小妹向着齐联杵,齐联杵一来菜就多了,搞得自己都跟着沾光了。
小妹被说的有些窘迫,“二少爷,快别开我玩笑了。”
“又忘了,叫我什么?”
小妹回道:“大少爷在呢,二少爷别为难我了。”
齐联杵问道:“呦,我不在的话,小妹你不叫二少爷,叫什么呀?”
“二少爷让我叫他二哥哥,我都不习惯的。”
齐联杵说:“嗯,这么叫没问题,关起门来,我们都是一家人,不碍事的。”
齐联杵喝了骨头汤,品了两口,他说:“哎,这个应该拿沙锅炖,味道才更浓,我们家有三个沙锅呢,待会儿小妹给我回趟家,把沙锅拿过来。”
“不用了吧,”齐联春说:“我们没那么多讲究。”
“哦,不说这个骨头汤,我差点忘了,”齐联杵说:“同事从乡下给我带了几只老母鸡,家里人少,一时又吃不掉,养着又不方便,家里的大黄狗看到鸡就乱叫,正好小妹一会跟我去拿一只来,炖个老母鸡汤,不错的。”
齐联春刚要说话,齐联杵又说,“我开车方便,一脚油门的事。”
也许这堵住了齐联春的嘴,他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兄弟俩又聊了一会儿,齐联杵还是谆谆嘱咐,千万不要再有涉险动作,不要给日本人任何机会做文章。
齐联春倒是很顺从的样子。
等小妹洗好碗筷,收拾利索了,齐联杵便开车带着小妹回家去了,临走时说,一会就把小妹送回来。
说是拿沙锅、老母鸡,这都是齐联杵的托辞,目的就是要单独问一下小妹。
广场出事后,齐联春说他和海伦跑去咖啡馆,而下午小妹说的是,她看见齐联春、海伦跟着两个人跑进了小巷子里。
齐联杵问小妹,是否确定下午的说法,见小妹有些犹豫不决,齐联杵说:“联春是我亲弟弟,我还能害他吗,我为什么不直接追问他,主要是他已经被日本人蒙骗了,现在他脑子很不清楚,问他一点用没有,所以你要跟我说实话,这是在帮他,而不是害他。”
最终小妹说,她不知道齐联春是否去了咖啡馆,但很确定当时齐联春、海伦是跟两个人跑到小巷子里,因为齐联春穿的是长衫,跑起来不是很快,他的小提琴就是其中的一个人帮着拿的。
听到小妹这样的表述,齐联杵认为弟弟肯定是撒谎了,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显然是一个疑问,齐联春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齐联杵打算要验证一下,以便确认这个判断的准确性。
开车回家后,为了不引起齐甫诚、刘妈的担心,齐联杵让小妹在车里等着,不要进家。他回家拿了一个沙锅就出来了,老母鸡是杜撰出来的,只好去菜市场里买,还好有晚市,买了一只老母鸡。
回齐联春出租房的路上,齐联杵又嘱咐小妹,让她有任何事都不能隐瞒,因为隐瞒帮不了齐联春,反倒有可能会害了他。
小妹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