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白知道,回到南京,必然有一天会与齐联杵直接打交道。对此,沈砚白早就做好了准备,只是齐联杵显然不可能有准备,他对沈砚白的认知,目前也只是停留在他自己的猜测之上。
此前在赵智光的办公室里,沈砚白还假装不认识齐联杵,所以这一次来21号,沈砚白还是先去了赵智光的办公室,目的就一个,让赵智光帮忙带路,当一个领路人,或也是一个介绍人,官方意义上的介绍人。
沈砚白直言不讳,对赵智光说,自己是代表友好协会,前来公干。从这个意思上来说,赵智光也乐于做这样一个官方介绍人的角色。
在赵智光的引领下,沈砚白来到了齐联杵的办公室。赵智光对齐联杵说:“上次在我办公室,你们见过的。”
见到赵智光身后是沈砚白,齐联杵立刻就明白沈砚白的来意,刚刚挂断伊藤的电话,伊藤觉得丢了面子,自己不好意思来,这就让沈砚白来了。
齐联杵还是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哦,是是是,我们认识的……沈小姐是吧,是我们赵处长的教官,对吧。”
沈砚白说:“更正一下,是曾经的教官,早已经是往事如烟了。”
“嗯,今天不谈这个,”赵智光说:“我来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友好协会的秘书长助理沈砚白小姐,”转而对沈砚白说:“这就是齐处长,我就不用介绍了吧。”
沈砚白与齐联杵礼节性的握了握手,之后齐联杵让座,倒茶。
赵智光也跟着坐了下来,见沈砚白干坐着不说话,赵智光明白了,于是很知趣的说:“那你们谈,你们谈,我还一堆事呢,我就失陪了。”
赵智光走后,沈砚白直奔主题,她说:“刚才伊藤秘书长与齐处长通了电话,是吧,大概你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秘书长让我过来,跟你解释一下。”
“误会?哪方面的误会?没有吧?”齐联杵干笑两声,“哦,我看,应该是秘书长自己误会了吧?”
沈砚白点了点头,“不管有没有误会,我既然来了,我就说一下,关于那篇号外新闻,这个事情确实与友好协会没有关联,至于这篇新闻出自谁手,其实以齐处长的能力和智慧,想要查的话,那不是什么难事,对吧,齐处长?”
“喔,原来说的就是这个事啊,那看来真是秘书长误会了,这个新闻出于谁手,我无所谓,结果都一样,我一个当差的,不去考虑我能力之外的事情,所以那篇新闻爱怎么写就怎么写,我知道我管不了,所以我就不管,就这么简单,我的意思,沈小姐可以转达给秘书长,我无所谓。”
显然,齐联杵还是耿耿于怀,沈砚白知道,齐联杵只在表达他身份所需要表达的情绪,但在沈砚白这里,根本也不需要检验齐联杵是否应该有那种情绪,所以沈砚白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好的,我明白齐处长的意思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亲自去查一下新闻的出处,这样比较妥当,好了,这个我就解释一下,没别的意思,今天我来,主要就一件事,我们协会准备和齐联春先生再进行一次会晤,但我们不方便贸然登门,所以想请齐处长帮我们约一下齐联春先生。”
“我帮你们约?这不方便吧,我现在要见他,也得事先约,不好意思,我爱莫能助。”
齐联杵的拒绝,早在沈砚白的预料中,“那这样,你告诉我们一下令弟的住址,我们可以自己去联络他,齐处长不会也不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