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联春点头表示明白,也许是估算过了年龄,齐联春心想:岁数比我大,这个年龄怕是应该结过婚了,他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沈小姐,你家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家先生?”沈砚白愣了一下,继而笑着回答道:“我家没有先生,只有一个老妈子,怎么啦,连这个你都要打听,你不会是想多了吧?”
被沈砚白这么一问,齐联春的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后根,“没有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两人正聊着,老管家、小妹已经带着一箩筐蔬菜回来了,又小坐了一会儿,齐联春、沈砚白和小妹便起身告辞了。
回南京的路上,齐联春虽然还是没什么话,但心里却有很多话对自己说,他的心情很愉快,也许就是因为沈砚白的一句“我家没有先生。”
……
几天后,齐联春又去了友好协会,大门口依旧被人拦住了。齐联春还是老一套,说是有大事,耽误了你要负责。门卫告诉齐联春,沈砚白真的不在,出差了,好几天都不在。
门卫确实没有说谎,沈砚白的确是出差了,就是去了苏浙皖交界的山区。
齐联春挺失望的,回家的路上却发现了一个让他印象深刻的身影,他怕自己看错了,于是跟着这个人,跟了也就二十来米远,这人就走进一家汽车修理厂,因为不是脸对脸的观察,齐联春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又考虑这个人的身份特殊,也就没有贸然跟进厂子里。
齐联春注意到这人穿的是工人装,想来他就是这个汽修厂里的工人。齐联春看了看手表,此刻是下午四点多钟,估计五点钟汽修厂应该就会下班,于是他找了一个地方蹲了下来,他就这么等着,等着确定一下自己是否看错了。
只能说齐联春有很好的识人记忆力,他看到的身影的确是他曾见到过的,那就是从上海到南京时,在火车上见到的那个疑似杀手,齐联春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杀手,那么他一定就是一个真正的抗日者。
齐联春看的没错,此人正是火车上的那个杀手,他叫谭五,就是这么巧合,谭五从汽修厂里出来买一包烟的工夫,就让由此经过的齐联春认了出来。从厂门口到买烟的小店距离很近,时间也很短,谭五根本也没留意到齐联春的存在,买完烟便回到了厂里了。
终于等到了五点钟,齐联春估计的没错,就在这个时候,汽修厂门口陆陆续续有人走了出来,这是下班了。齐联春看到了谭五走了出来,还换了一身干净的便装,谭五跟工友打了招呼,便一个走在了大街上。齐联春则悄悄跟上去,因为有了充足的准备,齐联春观察的很仔细,他确定此人就是火车上从乘务员包厢里出来,并与自己迎面相遇的那个人。齐联春确定自己的判断,没错,他就是杀手。
齐联春一路跟着他,想的就是看看他住在什么地方,以便在他家与他认识一下,就此结交,成为朋友,再一起做一些该做的大事。
起码的警觉,谭五总是有的,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路过一家小店,进去买了一包花生米,借这个机会,他确认跟踪自己的只有一个人,而且觉得这个人并不像是特务,没什么经验,躲躲闪闪的,像是一个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