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间亲,你老师教过你没?这还不懂,我真替你脸红!”
李文指着温彦博鼻子就骂,骂完又骂:
“本公子有急事要去见自己老子,我不跑,还得慢慢走,等事坏了再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骂你是个不学无术之辈,我骂错你了?”
这一通骂完,满堂掌声如雷,叫好声不断!
温彦博当然不服气了,他可是能翻几个门槛的人。
急忙接话道:“你说有急事,你现在却在这里辱骂本官,事就不急了?这不是摆明了,信口胡说?”
李文往台阶上一座,嘴里说着,“既然要说,那就好好替父皇教训教训你这老贼”,眼见秦叔宝快步冲了过来,心里一惊,莫不是那傻b太子要赶着来送死吧?
“你瞎呀!老子不是让秦国公先去处理了么?你在这里无中生有,胡搅蛮缠,耽误大伙时间不说,若是耽误了我娘的病情,老子要你的狗头!”
李文心中一急,将那扇子一扬,一不小心便打开了。
那温彦博也是气急了,只顾着怼人,见了这扇子,竟然不仔细看是什么东西。
他吼叫道:“你休要拿皇后来压我,给他治病,跟你不守规矩,有什么关系?”
李文瞄了一下李世民,见他还在装睡,这下可得理不饶人了。
“父皇,这乱臣贼子,前翻诬告李靖,此时强行拖住我父子,以达到我们无法及时给皇后治病的目的,其心可诛!见了此扇子,不但不心存敬畏,还无理至极,这要如何是好,还请父皇示下?”
他一拱手,一副大人模样,便对李世民进言。
这下李世民可装不下去了,只得站了起来,问刑部尚书张亮道:“张大人以为该如何!”
张亮毳冕(三品官服名)一摆,冕带七旒,衣裳绣着五章纹,佩金饰剑,站了出来,双手捧笏,那是威风满面。
一躬身,中气十足地说道:“加害皇后,藐视君主,目无法纪,理当问斩!”
“扑通!”温彦博跪于阶下,不停地磕头道:“皇上饶命呀!皇上饶命呀!老臣不是有心要……”
“扯淡你称第二,无人敢排第一!此扇乃是皇上所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几个字,才说你不学无术,这就现行了?”
李文也没想着要杀他,只想快点完事。
温彦博那是老奸巨猾之辈,李文这话听来骂得凶,实是有意救自己一命,他一下就听出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
他不停地刷着自己的耳光,那力度,那响声,群臣生平少见!
嘴里还念着:“十皇子说得对,我就是个贼物,目不识丁,乱臣贼子,不忠不教之人。”
哇操,他骂起自己来,那是比打自己还狠,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咬错了人,摇摇尾巴,比丢命强!
见他两边的脸已经肿了,李文便朝李世民拱了拱手。
停了停,四下望望,才说道:“母后尚在病中,儿臣在为她祈福中,要不,就把他当个屁放了?”
温彦博闻言,接过话茬附和道,“对,对,对!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李世民站了起来,轻喝道:“十皇子纵有一万个不对,你也不该见着扇子还行横,来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仗三十!”
这温彦博捡回一条狗命,那可是感天谢地。
先是朝皇上拜谢,反过头来又朝李文拜谢。
李文一挥手,轻蔑之情溢于言表,群臣更是嘘声一片。
有军士将其拉出,击三十大板,自有刑部执行。
李世民想起他诬告李靖之事,心思这贼甚是可恨,又加一句:
“罚俸半年,杖刑后让太医验伤,敢徇私者同罪!”
我操!这简直是神助攻!
这下这小子,怕是只剩半条命了!
秦叔宝跑了过来,李文急忙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