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什么洋人和朝廷了,在古代礼教里分家都被认为是不体面的,甚至是大逆不道的。晚清社会里,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分家的,除非穷的过不下去,或者家族实在太庞大了这才会有人考虑分家的事情。
如果范镰现在提出分家,先别说能分到多少财产,就凭四里八乡人们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给淹死,而且无数相与也就是合作伙伴们,也会重新审核范镰这个人。甚至断绝合作关系,因为他们觉得你这个人不忠不孝。
说白了,一旦分家受的罪比脱层皮都严重,刚刚范掌柜所说其实就是病中的气话而已,没想到居然让肖乐天给听见了。
“范掌柜,我实话跟您说吧,这套富贵太大了,我可不想给你那个哥哥分一星半点,而且这套富贵需要人严守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道这里,肖乐天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黑口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床榻上。
当时范镰眼睛就瞪起来了,好家伙一床榻上全是东珠啊,都是顶级的东珠,还有大块的翡翠加羊脂美玉。范镰家族里也经营当铺生意,他的眼光不亚于高级朝奉,心里稍微一估算就这一袋子宝贝至少值三万两。
“肖先生,你这是何意?”范镰赶紧把床上乱滚的东珠一颗颗的收集起来,摸着温润的手感,老头心里都有点哆嗦了,这圆润度再加上如此大颗,都快赶上王爵朝珠所用的标准了,这要是送到北京城去……老头都不敢想这得多抢手了。
“这样的宝贝我今天带出了五袋,我想足够你躲过这次的难关了吧?”肖乐天笑着看着范镰好像知道这个老头打死都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范镰现在哪里还有一丝的病态,身为大清朝顶级的职业商人,他有绝对的专业素养。这时候老头恢复了往常生意场上的精明,他起身站在地上向肖乐天深深一躬身。
“肖先生在山神庙救了整个商队,按说我们都欠了您还不完的人情啊,现在您又要出手帮老头我度过这个难关,说实话老朽我惶恐啊……先生您还是痛快的掀开盖子吧,这个闷葫芦在下是一点都猜不出来了……”
肖乐天大大咧咧的受了范镰一礼,自己将要送给他的富贵实在是太大了,就算他是自己未来的老丈人,也要分清主次,这是商业谈判的原则。范镰给我施礼,这就已经承认了,在这场谈判中,他已经处于了弱势。
“老掌柜不要这样,折煞了,折煞了……”肖乐天非等人家腰都弯成九十度,这才出手搀扶。
“范掌柜啊,您先稍安勿躁,先帮我看看这件东西。”说完无常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出来,正是他所写小说的前十章,恩里克王子大冒险那几章。
范镰诧异的接过这份草稿,结果才看了一个开头老头手就抖了起来“先生……先生,您告诉我,这是纯天方夜谭啊?还是都是真的?”
肖乐天手指敲打着太师椅的扶手,十分臭屁的说道“实打实的真实历史,这就是欧罗巴大陆各国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我不过是用评书小说的手法描述了一遍,其实也是想让亿万大清底层民众都能知道洋人的底细啊!”
“洋人为什么强?我们为什么弱?在咱们一天仨饱俩倒混日子的时候,那些海外天边的人们都是怎么生活的,他们在学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为什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咱们大清朝给打翻在地?这些答案在书里都有交代……”
“甚至连洋人们之间的龌龊,这里面也有记载。谁和谁有仇?谁和谁有恩?谁和谁文化传承更接近,甚至连那个国家的女人最漂亮这里都有记载。哈哈哈,说的不客气点,这可就算是把洋人的老底都给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