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说你怎么能这么糊涂?那可是二品顶戴啊,你说推了就推了?非要去当什么商人,你穷疯了吧!难道你还怕二品顶戴都养不起你?”富庆恨铁不成钢的埋怨肖乐天,他是真心为这个兄弟着想。
肖乐天一脸的无所谓,心说一个二品顶戴就算让他敞开贪,一年也就几十万两的出息,就算混上工部尚书了,能不能过百万之数也是两可之间,跟自己的商业布局相比实在是太小了。
富庆一看肖乐天那副无所谓的表情,火气更大了,他一把抓住肖乐天的手腕“走走,我带你去恭王府去,我领你拜门去,我跟王爷有亲戚,我替你赔礼道歉……”说完拽着就往外走。
肖乐天哪里有他力气大啊,被他拖着就往门外走“哎呀,你放手啊,这是干嘛?牛不喝水强按头吗?救命,快来人啊……”还没喊几句呢就把内宅正化妆的富慧给喊出来了。
“哎?刚刚两人说的还好好的呢,怎么就打起来了。肖兄弟既然辞了,必然有他的道理,有什么话好好说啊!”说完连拉带拽把二人个分开了。
肖乐天看左右无人,低声跟富庆说道“三爷啊,你怎么就不开窍呢?当时我身边除了王爷还有谁啊?是九帅曾国荃啊,曾国荃又是誰啊?是曾国藩的弟弟啊,曾国藩可是手握五十万雄兵,控制南方半壁江山的大帅啊……”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曾家兄弟!”庆三爷小脸见白。
“哼!我这人有个毛病,看人总是先看他的坏处,直到所有坏处都排除了我才能信任他呢。曾家兄弟有没有造反的心,我不敢说,但是那支庞大的军队朝廷不可能不防备。现在的大清朝你也应该知道是什么样……”
“洋人、清流、皇族再加上势力大涨的汉人督抚,这正是最混乱的时期。我一个外来客,一点根基都没有,我能往里面跳吗?除了清流之外,随便一个人都能把我给捏死啊……”
说到这里,富慧突然开口了“富庆啊,我觉得肖先生说的在理,我一个女人本来不该议论朝政,但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经常和王公贵胄们的家眷一起说话聊天。在话里话外,我也能感受到肖兄弟所说的那种感觉,兄弟啊你以后有事可要多听听肖兄弟的话啊!”
富庆长叹一声,他也知道自己莽撞了“算了,姐姐你去安排酒菜吧,晚上我们兄弟俩喝几杯,天色也不早了……”就在这时候,管家突然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
“少爷啊,您快更衣……恭王府……的管家来了,说是王爷紧急召见你,让你速去……”
“啊!”富慧惊的把椅子都给带倒了“说没说什么事情?”管家只是摇头“什么都没说,我塞了二百两银票都没问出什么来,看样子他也不知道。
这时候肖乐天突然笑了“哈哈哈,三爷你就放心去吧,我感觉这是有好事要进门啊。放心吧我不走,我就在这饮酒等你,等不到好消息我就在这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