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森真没时间和蔡瑁争论了,他手一摆身后的岛津大郎就冲上来了。
今天,岛津大郎没有穿新军的军服,他恢复了日本武士的传统打扮,哗啦啦作响的铠甲,腰间太刀肋差交叉插在腰间,唯一不太和谐的是岛津大郎居然还背着一挺斯宾塞,这让他看起来有点穿越时空的后现代主义风格。
岛津大郎已经把麾下最精锐的武士都集合在了一起,一百名古装武士正和琉球御林军们较劲,他们发力生生从御林军的队伍里挤出一条路出来。
“哈伊……请金大人下令!”岛津大郎九十度鞠躬,态度无比的谦卑。
金长森那一刻突然想到被日本殖民的时代,那时候日本武士什么时候如此的谦卑过?从来就没有见过日本武士,尤其是岛津家血亲武士向琉球君臣行礼。
爽快啊,金长森那一刻就好像六月天喝到了冰雪水一样,浑身上下都爽快了,瞧瞧吧当年就连桦山栗源、竹中井上这样的家臣都不会给自己行礼,而今天岛津家的血亲武士都对我异常的恭敬,这就是权利的魔力啊!
金长森可能早就忘记了,这些尊严来源于谁。
“蔡瑁,蔡将军!陛下可就在台上呢,你真以为我做这些陛下没有默认吗?你真以为法国人会这么放心让御林军包围特使?你清醒一下吧,龚橙昨夜就已经和我们达成协议了,观礼台周边的护卫工作必须交给岛津家的武士!”
蔡瑁气的口结巴了“你……你你……你疯了吗?这才两年你就忘记了岛津家和咱们的世仇了?你宁可相信日本人,也不信自己人……”
“够了!我发现你蔡瑁脑子里装的都是石头,怎么这么冥顽不灵!治国要的是变通,敌我态势也是在随时变化中的,当年的敌人现在未必不能成为友人……”
“昨天的事情你难道全都忘记了?一群日本野武士,被新军洗了一年的脑,都敢冲上来刺杀使者了,那群御林军们还敢拉偏架,你当我是瞎子吗?铃木太和雪樱直到被抓住,御林军连一拳头都没有揍……”
“你让我们相信谁?你说让陛下相信你们谁!”金长森的怒骂让蔡瑁哑口无言,而直到这时候尚泰王都没有回头,蔡瑁知道这场争论尚泰王绝对从头至尾都听清了。
陛下啊!你究竟是怎么了?您要抛弃新军了?你要抛弃丞相大人了?蔡瑁心疼的在流血,可是君命难为啊!
金长森阴冷的笑着“行了,别抱着幻想了,让兄弟们让开路,阅兵观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岛津大郎放下面兜,狰狞的恶鬼面兜展现在众人面前,他手一挥一百名武士横冲直撞把原本整齐的御林军队列冲的七零八落。
坐在台子上的龚橙也不回头,听着后面的争吵笑的嘴都歪了,看着琉球君臣在自己的指挥棒下上蹿下跳的,这感觉真爽。
最终岛津大郎和他的一百多武士成功的接管了观礼台周边的防御,而原本第一道警戒线的御林军则被驱逐到了第二道防线,他们离尚泰王的距离是越来越远了。
而这时候,围观的百姓突然发出整齐的嘘声,原来在这一刻法军三百士兵,排列的三个方阵已经开始原地踏步,他们已经做好了阅兵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