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老奴和宁王只是偶尔有书信往来,算不得密切,老奴和宁王皆喜欢诗词,书信里提到的都是诗词歌赋,请殿下明察”,萧敬慌忙跪下,额头冒汗,藩王和宫中勾结一向被视为大忌,何况萧敬这样的身份,掌司礼监和东厂,能自由出入乾清宫,更是敏感,因此朱厚照问起,萧敬诚惶诚恐。
“萧公公,起来吧,好生自省,和宁王断了来往吧”,朱厚照淡然道,跨步踏入乾清宫。
萧敬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进宫四十年,第一次感到后怕,他和宁王只是几封书信,书信的内容也只是诗词歌赋,为什么太子殿下会知道呢?萧敬站在那里脸色变幻,许久,转身快步离去。
殿试结束后王守仁终于回家了,来到京城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踏入家门,见到父亲躬身问好,父亲王华看到他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个儿子本事是有的,但就是太另类,不合群。王华叹了口气,“伯安,殿试怎么样了?策问什么”?
“还好,策问是户政改制”。
王华皱眉,怎么不是税制吗?难道陛下有意户政改制了?“那吾儿怎么答题”?
王守仁复述了一遍,惊得王华站了起来,“你疯了,这是大逆不道,你考虑过后果吗”?
王守仁耿直的说:“户政的问题由来已久,现在殿试策问,不就说明陛下有意改革吗?我只是说出我的看法而已,怎么就大逆不道了”。
王华气得指着王守仁,说不出话来,许久,王华哀叹一声,看来这次又要名落孙山了。对于这个儿子,王华是极喜爱的,幼时聪慧,但长大了偏偏行为怪异,大婚之日跑去道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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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悟“格物致知”,七天七夜格竹。上一次落第,勉励他还不以为然,坦然道:“你们以不登第为耻,我以不登第却为之懊恼为耻”。
王守仁不理会父亲的唉声叹气,说声告辞就转身离开。留下王华一人怔怔的不知道想些什么。
“照儿,你来看看,这是殿试的考卷,礼部已经初步审阅了,拟定了名次,考题是你提出来的,你来看看是否满意”,弘治帝看到朱厚照进来,忙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