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酒楼,唐伯虎上楼后,诺大的酒楼就只有一桌,只见一个老者和一个看似十一、二岁的男孩坐在那里静静的喝茶聊天,周围全是劲装汉子在那站着,手抱刀剑。却见那个老者青衫布衣,瘦瘦的个头,额头和脸上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只是眼神开阖之间隐隐精光突现,服饰简简单单却又透出一股威严气势。那个男孩一袭青色锦袍,墨发用白玉带束起,物品看似简单,但却价值不菲。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着优雅的气质,温润如玉。看到唐伯虎,露齿一笑,如同一缕清风拂过众人,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望之深不见底。
男孩伸手指着对面的椅子,“两位新科进士,请坐”。
唐伯虎和徐经坐下来,徐经怕唐伯虎开口得罪人,忙先拱手,“敢问公子请我们二人所来何事”?
男孩把玩着手上的杯子,玩味的笑了一下:“听闻唐伯虎诗画双绝,不如帮忙评价一下这首诗”,未等两人反应,男孩悠悠张口:“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唐伯虎心中巨震,这首诗描写的情景不就是自己吗?自己所想就是回乡归隐、淡泊功名吗?唐伯虎不敢想象如此愤世嫉俗的诗出自小孩之口,而这男孩无论外貌、服饰都是贵人装扮,如此消极的诗不应出现在他这种人和这个年龄。结合之前的对联,唐伯虎认为这个男孩的背后还有高人。
“公子无需以诗讽刺,有事直说”,唐伯虎冷冷道。
男孩却不以为意,也不怯场,淡淡的说:“殿试后,读卷官一致认为唐伯虎的策问最好,拟第一名”。
唐伯虎惊的站了起来,男孩笑了一下,“弘治十一年,你参加乡试时受主考官梁储的欣赏,中应天府乡试第一。但中举后变本加厉的流连欢场。你的朋友祝允明曾规劝你,文徵明也写信规劝你,但你没有把这些规劝放在心上,你还回信呵斥,态度嚣张恶劣,言辞尖刻,对朋友的劝告不但不领情,还要与朋友断决关系,这就是诗画双绝大才子的为人处世之道”?
唐伯虎身体颤抖,为何如此秘密的事情他都知道?莫非是祝允明和文徵明故意说出去的?是了是了,不然远在京城怎么会有人知道?小人,卑鄙小人!幸好自己早与他们决断,这种小人耻于为伍。
男孩摇了摇头,“你是觉得这等绝密之事是你朋友透露给我的吗?你猜错了,我不认识他们,也没问过他们”。
唐伯虎一听,指着男孩大喝:“你是不是他们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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