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登基后,待臣宽厚有礼,不以言论罪。臣听闻锦衣卫捉拿吏部左侍郎王文敏及其家人,敢问陛下王文敏所犯何事”。
弘治帝冷冷道:“朕对臣宽厚,可是你们这些臣子怎么报答朕的?欺上瞒下,作威作福,把朕的江山祸害成什么样了,再不整治朕的百姓都没法过日子了,你身为右都御史,身负监察百官重任,专纠劾百司,辩明冤枉,提督各道,为朕耳目风纪之司。现在非但监察不明,连下属为非作歹都不清楚,朕是不是该治你疏忽职守和管教不严之罪啊”?
史琳焦急:“臣惶恐,陛下,臣尚未知晓事情原因,请陛下恕罪”。
弘治帝:“一边呆着去,朕亲自审理此案,等会再处理你”。
站在前列的朱厚照瞟了一眼史琳,这个右都御史真是个木头,在这个当头还敢站出来质问弘治帝,弘治帝亲自审理的案子肯定有确凿的证据,你不先去询问锦衣卫案情反而在此拿大言不惭的说不以言论罪,是说你耿直呢?还是说你天真?真以为弘治帝宽厚他就不敢举刀?
弘治帝挥挥手,“朕自登基以来,铲除奸佞,清理朝政。但朕的宽厚换来了什么?若不是此次新政施行,朕实难想象京畿之地,在朕的眼皮下都能发生骇人听闻的事,一个农耕传家的寒门士子出人头地本是好事,但事实上王家进入官场后,利用自己的影响力为家族攫取利益,甚至为了家族利益致人于死地。来人,带犯人王长清、王文敏、王文聪”。
王长清父子三人押解到殿中,见到金銮殿上端坐的皇帝,三人战战兢兢的跪了下去,:“请陛下恕罪,请陛下饶命”。
弘治帝也不多言,直接问:“三年前,保定府肖东因为不肯投献土地,其下场你们可知道”?
三人沉默不语,良久,王长清忽然说:“陛下,肖东是自己吐血而亡的,和我们王家无关”。王文敏两兄弟目瞪口呆的看着王文清,心里哀叹:“王家完了”!两人都清楚既然弘治帝敢捉拿整个王家,必定有确凿证据,否则绝不会在大朝日亲审此案。现在王长清狡辩,必将勾起陛下怒火,王家再也无路可退。一念至此,两人心灰意冷,冷冷的看着王长清。
听到王长清这么说,弘治帝怒极反笑,“好,既然你这么说。也别说朕以势压人,来人,传肖家人员和原保定府知府李广元”。
“臣李广元叩见陛下”。
“草民肖氏拜见陛下”。
李广元和一妇人跪在地下,弘治帝温和的说:“起来吧,你们受苦了,是朕的疏忽,应该由朕给你们赔不是”。
妇人听到弘治帝这么说,眼泪就像珠子一样不断掉下来。
朱厚照细细打量李广元,中等身材,稍稍有些发福,年纪约摸四十岁,鬓角的头发略微泛白,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弘治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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