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在热议税制和户制改革,一群人隐匿在人群中,倾听着人群的讨论,其中一个人正是那个中年居士,他的衣服并没有像明朝读书人那般花团锦绣、颜色艳丽,只是很普通的一袭麻布,头戴方巾,拿着一把扇子,听着热议不时点头。
近晌,或许是累了,他离开人群,朝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身边若隐若现几人跟在他的身后,到了茶楼寻了个靠窗的座位,中年居士眉头紧皱,一旁的掌柜侍奉喝茶,轻声说:“教主,朝廷弄这个玩意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中年居士喝了口茶,似乎是心事重重,良久才徐徐说:“朝廷这一招好狠,直接捅了我们的心窝,让我们在京城的人赶紧离开吧”。
“您......是说针对我们的”?掌柜脸色大变。
“不”,中年居士摇摇头:“不是特意针对我们的,我们只是其中一环而已,虽然朝廷真正的用意我还没看出来,但至少我猜测到了一半,一是减轻税赋,二是要对那些豪绅下手了,三是借着此机会重塑大明秩序”。
说完,中年居士遥望大明宫城的方向,眼神幽幽:“呵呵,弘治好手段啊”。
弘治帝在干什么呢?正坐在金銮座上看着底下的大臣吵作一团,眼神不时飘过下首的朱厚照身上,心里恨恨的:“就你这痴儿多事,现在好了吧,在东华门搞了个纺织厂也就算了,竟然还想着扩张,解放妇女?亏你想的出来,这帮大臣哪个好惹的,你慢慢消受吧”。
“陛下,臣认为此举万万不妥,妇女抛头露面成何体统,有辱妇女贞节,臣建言关闭纺织厂”,工部尚书曾鉴大声的说,说完后就一直盯着朱厚照,弘治帝和其余大臣也看着朱厚照。不用说,这种大逆不道的建议也只有朱厚照敢提了,对于这个始作俑者,大臣们可没有什么好脸色,本来由宫里出面搞了个纺织厂,碍着太皇太后的面子,众大臣捏着鼻子也就认了。
朱厚照不好意思的低头摸着鼻子,这老家伙还真的正直,一点面子都不留给本太子。朱厚照整理了下衣裳,对着曾鉴做了个辑,缓缓的说:“曾大人,本宫听闻曾大人令尊早逝,是令堂抚养你长大,不知道令堂当年是怎么养活一家人呢”?朱厚照说完就盯着曾鉴,曾鉴老脸一红,母亲怎么养活一家人呢?家里的田地都是母亲打理,农闲时母亲去帮人洗衣服,上山砍柴去卖,这不就是抛头露面了吗?
他求助的眼光望向内阁几人,刘健等人摸着胡须避开他的目光,老神在在抬头看着上方,笑话,三人可刚从清庆宫那里出来,太皇太后、吴太后还有当今皇后话里话外可是狠狠说了一通妇女地位低下的事,太皇太后最后甚至明着威胁:“若是敢反对,少不了把你们几位的妻妾一起召进宫里商讨”,三位阁臣可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大人,本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