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三人站了起来,杨廷和拱手说:“殿下,万万不可,朝鲜是归附我朝的属国,明太祖曾列为不征之国,若是我们强行吞并,会让其他属国心寒的,非议很大,得不偿失啊”。
“为什么要强行吞并?本宫一向讨厌强人所难的事情,本宫要的是他们自愿加入我朝”,朱厚照笑着反问。
杨一清若有所思,杨廷和张了张嘴想反驳,看到朱厚照锐利锋芒的眼神,赶紧低下头,牟斌无所谓,什么不征之国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考虑如何完成殿下的任务。
“应宁兄,你为什么不劝阻殿下呢?现在殿下推行的新政本就在士林之中有很大的阻力,若是殿下在把朝鲜...到时候士林一人一口吐水都得把我们淹没”,三人离开端木宫后,杨廷和在后面絮絮叨叨。
杨一清抚须笑了笑说:“介夫,你多虑了。你好好想想殿下为什么要锦衣卫渗透朝鲜,好好想想”。
杨廷和扭头看了看牟斌,又认真想了想朱厚照的安排,浑身一个激灵,殿下心黑啊,这是既要立牌坊又要当婊子。不对,是殿下立牌坊,锦衣卫当婊子。杨廷和可怜的看着牟斌,牟斌大致猜出了杨廷和的意思,淡淡的说:“锦衣卫是一把剑”。
杨廷和说:“牟指挥使,我没有别的地方意思。不止是锦衣卫,我们都是殿下的剑,但剑怎么用,用在哪个地方这很重要”。
牟斌站定,扭过头对杨廷和说:“我很清楚。陛下五年前曾经和我说过,殿下才是大明的中兴之主,陛下不如殿下。殿下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利于大明,所以我不认为殿下会胡乱用剑”。
杨廷和叹了口气:“我担忧殿下将来会好大喜功,穷兵黩武”。
牟斌毫不客气的反驳:“这三年陛下身体有恙,政事多为殿下处理,手段老道,就连三位阁老都赞不绝口,殿下可曾有穷兵黩武的迹象”?
杨廷和似乎觉得和牟斌无法沟通,“殿下是人不是神,现在不犯错不代表他永远不会发错”。
“至少现在殿下没有犯错不是吗”?牟斌针锋相对。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杨一清出来打圆场,把两人拉到一边,“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个是太子老师,传出去不是给人看笑话吗?介夫的担忧有道理,牟指挥使你说的也不错。但你们都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