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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蹒跚的爬起身,跪这么久,双腿直打哆嗦,还坚持着站在那里不肯就坐,朱厚照眼神示意小太监,小太监赶紧搬来一个小墩放在王华的身后,轻声说:“阁老,坐下说话吧,不然陛下该恼了”。
王华感激的看了眼小太监,挨着小墩坐下来。朱厚照说:“昨晚的事情经过顺天府还未上报,你着急也没用,朕昨晚就说过了,一律按照大明律处置,而且王守仁等人身为朝廷命官,罪加一等,这次若不好好惩处,下次还不翻天了”。
“陛下说的是,臣此次前来并非为了逆子求情,是臣教子无方,自觉愧对陛下。陛下苦心栽培,逆子深受皇恩却不以此为责任,不沉下心来为陛下办事,反而沾沾自喜,放纵自己,浪费陛下一番心意,实属罪不可恕”。
“行了行了,王阁老,不用说这些场面话,把你那点小心思收起来。朕也就明说吧,朕确实是非常欣赏伯安,也很用心去栽培他,但这个事情影响很恶劣,不论原因,朝廷命官率先动手打人总是不对。伯安没受过什么挫折,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他的受挫能力也好,若是他能明白,自然会调整心态,你也不必过于担心”。
王华听到朱厚照说出伯安的时候,就晓得王守仁还简在帝心,这一句伯安抵得过千言万语,也让王华真正的放心了,他就怕朱厚照恼了,自此不再培养王守仁。至于现在的惩罚和挫折不过是遮人耳目罢了。
王华行礼告退,朱厚照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弘治帝,眼角微红,当父亲的总是担忧自己的孩子,弘治帝亦是如此,即使在临死之际仍然担心朱厚照。王华也是如此,嘴上说着逆子,实际上若不是为王守仁求情,他又何苦早早跪在乾清宫门前。
恰巧这时颜雪峰捧着文书走进来行礼,打断了朱厚照的回忆,颜雪峰捧着文书轻轻放在御案上说:“陛下,这是山西右布政使周烱的资料,江苏常熟周家先是周木于成化十年与堂弟周楷同为举人,成华十一年周木又捷登同进士榜;周木弟弟周彬,成化十三年中举;弘治二年,周木的儿子周烱与周木的堂叔周涤乡试中举,周烱于弘治三年成为进士”。
颜雪峰一边说着一边注意朱厚照的神情,见朱厚照没有表态,便束手站在一旁,朱厚照翻阅了一番后,发现资料里有些问题他看不明白,把资料看了几遍后,朱厚照指着资料说:“周木的父亲没有参加科举,也没有功名,为何封为吏部郎中”?
颜雪峰解释说:“周木入朝为官后,先是在南京行人司左司任副司事,按照古代礼教,父为子纲,只有儿子给父亲叩头的份。但是儿子当了官后,没有官职或者官职低于儿子的父亲照规矩是必须给儿子叩头请安的,这就跟人伦有悖。周木于是上书请求皇帝封了自己父亲周澍为行人司副,等周木当上吏部稽勋司郎中后,又上书请求皇帝再封父亲周澍为吏部郎中。这种封赠法又称封如子官,也就是儿子是什么官父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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