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三一梗脖子道:“有啊!姥爷!这柳莺儿极为贪财,原本我家富贵,钱财数不胜数,她贪占一些,也是无所谓的。可是后来,郑家家道中落,家中浮财莫名散尽,我只好把良田和院子都卖了。”
寇智戴:“莫名散尽?如何莫名?”
郑老三道:“可不是吗?我承认,我是好赌两把,可是我玩的也不大啊,一天也就几十两银子的输赢,我就是天天输,月月输,年年输,我家的钱也够我输一辈子的。
怎地不到十年时间,家里的浮财就都没有了,害得我只能卖房子卖地。所以说,这钱散的莫名其妙,想来是柳莺儿将这些钱财藏了起来,这刁妇不是一个忠贞的妻子,她对我怀有二心。那一坛子黄金,就是明证。”
寇智戴问道:“柳莺儿,你可曾偷偷藏匿家中钱财?”
柳莺儿流着眼泪道:“大人!草民冤枉啊!当年我家富贵时,家中钱财皆由阿翁掌管,民妇领用的,不过是买些针头线脑,胭脂水粉的零用钱,怎么可能藏匿府上的金银呢?”
郑老三一瞪眼睛道:“怎么不能,我爹病重那大半年,还有我娘临终的时候,都是你的床前伺候的,他们都老糊涂了,怎么抵得住你用花言巧语蓄意蒙骗?”
柳莺儿哭着道:“郑老三呐!郑老三!你的良心都叫狗吃了吗?你天天揣着银子出去豪赌,家里不管也不顾,我尽心尽力伺候公婆也错了?”
寇智戴点头道:“此事的前因我已知悉,郑老三你怀疑前妻私匿钱财,可有证据?”
郑老三道:“这一坛子黄金就是明证,我怀疑柳莺儿早就勾结龙巡捕,要不然那天龙巡捕为何会恰巧路过我家?为何会随身带着十多两银子?这贱妇为什么会执意跪求龙墨寒买下自己?”
寇智戴问道:“龙墨寒!你可有话说?”
龙墨寒道:“禀大人!若是我与柳莺儿勾结,这一坛子黄金又怎会被外来的工匠所见?难道我自己就没有推倒那堵泥墙的力气吗?这一坛子黄金,确实是修缮房屋时的意外发现。
小吏修缮房屋时,此房已归我所有。”
郑老三道:“房契上还写着我郑老三的名字,房契怎滴就归你所有了?”
龙墨寒心中一沉,前日行事匆忙,那房契果然尚未更名。
龙墨寒道:“那日当着汤麻子等人的面,我已将一两白银给你,你也将房契给我,咱们已经交割两讫了。”
郑老三道:“我只是想你借了一两银子,房契只是暂时抵押在你那里,现在我愿意还你一两银子,你却要强占我的房产。
土墙里那一坛子黄金其实是我埋在里面的,我怎么会仅用一两银子就将它贱卖给你呢?”
寇智戴眯着眼睛:“将那房契呈上来。”
龙墨寒将房契递给寇智戴,那房契上果然写着“郑翰林”三个字,确实是郑老三的大号。
寇智戴道:“传人证!”
不一会,汤麻子等一众赌徒到了。
汤麻子信誓旦旦的说:“大人明鉴!我们都可以作证,当时郑老三为了多拿些本钱,就拿房契做抵押,跟龙巡捕郎借了一两银子。
大人呐!郑老三常常与我等念叨,怀疑柳莺儿不忠,那两个孩子恐怕也是野种,所以这才将她们给卖了。”
众人心知肚明,汤麻子等赌徒这是在做伪证。奈何龙墨寒当初一时大意,没有及时更改房契,这才让郑老三这等奸猾之辈有机可乘。
龙墨寒道:“汤麻子等人皆为郑老三之好友,他们串通起来一起做伪证,望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