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吵什么吵。”一个戴着毡帽的衙役出来,八撇的小胡子,眼神带着不耐烦,看着这一幕低声说了一声“晦气。”汇报了上司,来了一个仵作,走到郑氏身边看了看点头道:“死了。”说着叫了两个粗壮的奴进来道:“拉出去吧。”
越玉卿抱着郑氏的尸首痛哭道:“不要不要呀。”一脚踹开两个奴,瞪着眼睛怒道:“我阿娘只是晕过去了,谁敢动她。”说着趴道郑氏身边哭喊道:“阿娘,你醒醒,不会的,您不会死。”
“反了,来人拉出去。”那带着毡帽的衙役不耐烦的说道。
旁边另一个衙役劝道:“算了,他家死了人,毕竟以前也是高门大户。”
那戴毡帽的衙役想了想也不敢让人硬来,卫氏含泪上前劝道:“阿玉,阿家没了,我们应该让阿娘入土为安呀。”
戴毡帽的衙役给两个奴使了眼色,就上前抬尸体,越玉卿跪在地上拉着那衙役的衣角忍着悲痛哽咽道:“求你们,求你们给我阿娘一个安身之地,求你们。”说完把头上万年沉木簪子拔下来给了那衙役道:“这是值千金的沉木簪子,求你们给我阿娘买个棺材好好安葬,求你们了。”说这把簪子递过去,跪在地上磕头。
那毡帽衙役伸手拿过簪子看了看,不知是不是错觉,着簪子摸着如同少女的身躯细致滋润,猥琐的笑了笑道:“这好办。”
这时候侍卫进来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毡帽衙役忙把簪子放入怀里道:“无事,无事,死了一个人。”
那侍卫看了看去世的郑氏,又看了看伤心的众人道:“拖出去。”
毡帽衙役忙点头,役奴用破席子卷着郑氏,越玉卿拉着破席痛哭道:“求你们了,只求一口薄棺求你们了。”
赵氏上前抱着越玉卿怕她再惹出什么事,低声道:“阿玉你忘了给我们送东西的衙役吗?他知道了肯定会帮忙的。”
越玉卿这才放开双手,抱着赵氏痛哭起来,众人因郑氏的去世悲伤不已,赵氏看着越玉卿不吃不喝的模样道:“阿玉,阿家自小金樽玉贵,何时受过这样的苦楚,去世的时候说的诗经,最难风雨故人来,阿家最大的愿望就是我们都好好活下去。”
孙季知道越家主母去世的消息已经是第二天,赶紧问了一同值班的衙役,那衙役叹口气道:“陈癞子拿了那小娘子一根什么万年沉木簪子,说是这簪子值千金,谁知道呢,但那陈癞子还是把越家主母用破席子卷了卷扔到了山上,只求那主母不被虎狼叼走。”
孙季一听咬了咬牙低声骂了一句,请了假,忙找了自己几个好友上山找到郑氏的尸首,好在完好无损,拿出白铭轩给的银子买了一口薄棺材,安葬在后山的一个山头上了,还上了供品,香烛和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