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之前可以要求胡安.曼塔尔将一些激进分子,从民主促进阵线剔除出去,却不能要求胡安.曼塔尔将他女儿也赶回法国去。
曹沫现在决定先将梅伊.曼塔尔晾在那里,让她自己先反思反思,有什么事情等胡安.曼塔尔到德雷克后再谈也不迟。
梅伊.曼塔尔在地区官员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跑过来还想听听曹沫有什么想法,却没想到曹沫问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她没有心情留在庄园里用餐,赶在中午前回到乌桑河东岸的救灾营地……
虽说曹沫提供了建设救灾营地的基本物资,还额外拨了一百万美元的救灾专款,但摊到这么多的受灾难民头上,人均才三四十美元,勉强能支撑半个月,但之后要怎么办?
继续任这么多人像一群野狗栖息在荒野之中?
梅伊.曼塔尔提前暴露建设白人社区意图的后果,很快就显现出来。
之前殖民者后裔在教育、就业、就任公职等各个方面都受到压制,但到底比当地阿肯族人接受更高程度的教育,有着强得多的劳动技能,也更服从管理,过去十年里还是能在德雷克的种植园、工厂以及商业企业,谋求到薪资微薄的工作职位勉强维持生计。
现在殖民者后裔不仅谋求建造独立社区,甚至还试图追索十年前被征没的土地、房产,这些消息跟长了翅膀似的传开来,德雷克从市镇到农村就迅速弥补起对立、紧张的情绪。
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殖民者后裔从原有的岗位被驱逐,甚至还有当地的派帮分子,当街追打白人青年;很快就连驶往乌桑河东岸的救灾物资,途中也频频遭到当地人的恶意拦截。
曹沫不再提供贴心的安保服务,梅伊.曼塔尔为保证基本的救灾物资能顺利运进营地就被搞得焦头烂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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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志成像一条死狗般被扔出德古拉摩郊区监狱时,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竟然是投靠曹沫后、从他们中消失有三个多月的周晗。
他挣扎着要爬起来,但不知道在狱中被打断几根肋骨,手撑住砂石路面稍稍用力,就有剧烈的疼痛令他不敢尝试更大的动作;更令他绝望的是两条腿没有一点知觉。
所幸他早年能在德古拉摩混乱的街头活下来,有着丰富的经验,至少在狱中没有伤及内脏,勉强能苟活下来。
“曹沫为什么要救我出来,他难道指望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严志成像风扇般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问道。
他即便现在已经是条死狗,但也想保留住最后的尊严。
严志成是在德古拉摩警方打击钢拳兄弟会的第一波就遭到逮捕,两个多月来像死狗一般被扔在狱中,能活下来就够幸运的了,自然不奢望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