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谢安晨、谢馨馨都是谢思鹏的儿女,但对非洲的事情其实很陌生,听得晕乎转向,听不懂他们为什么哈哈大笑,也听不懂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他们为何又皱眉叹息;他们插不上话,就默默坐在一旁喝着啤酒,甚至感觉有点无趣。
差不多十点钟时,钱文瀚打电话过来:“曹沫,你现在在哪里?”
“锦溪路,跟沈济、老谢刚被一家酒吧赶出来,才换一家新的酒吧喝酒。”
“我刚见到周深河,正想着找地方打发时间呢,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拉老周过去蹭你们的酒。”钱文瀚说道。
曹沫拿起桌上印有地址店名的一次性打火机,将地址发短信给钱文瀚。
“钱文瀚这时候跑过来找你干嘛,他还能没酒喝?”谢思鹏好奇的问道。
“乌桑河几口做c2级储量评估的关键勘探井,数据都陆续出来了,周深河那里应该也拿到其中三口井的第一手数据了。”曹沫说道。
谢思鹏也看得出曹沫这一年的重心完全落在乌桑河铜金矿上。
虽然曹沫个人没有将精心全扑在阿克瓦,甚至在国内逗留的时间变长了,虽然乌桑河铜金矿的直接投资建设还是照着开发中型铜金矿的规划在进行,但曹沫甚至有意放缓在卡奈姆以及贝宁的投资建设,而将大量的资金及人手都用于原本不应该得到优先安排、短期内见不到效益、下游市场可能会遇到瓶颈的德雷克可可种植园项目上,这在谢思鹏就是极为清楚的轨迹。
除了塔布曼安全顾问公司,科奈罗安保公司也在阿克瓦申请许可,注册成立了分公司。
谢思鹏跟曹沫接触多了,也就熟悉他做事的风格,这一切都表明曹沫对阿克瓦的投资期待值,已经远远超过他都已经打下根基的卡奈姆。
卡奈姆的经济潜力、人口规模都要比阿克瓦大得多,科奈罗水泥主要生产基地及市场在卡奈姆,天悦工业的组装工厂以及超过六成的市场在卡奈姆,伊波古矿业,隆塔贡献逾六成的黄金开采量。
这种情况下,曹沫将投资及人手全方面的往阿克瓦倾斜,只能说明乌桑河铜金矿涉及到的利益超乎想象。
而钱文瀚与周深河第一时间拿到新的勘探数据,就迫不及待的赶来见曹沫,也无疑佐证了这点。
当然,新的勘探数据是伊波古矿业的核心机密,谢思鹏也不会多嘴问什么,心里只有羡慕,也不知道伊波古矿业会不会很快就成长成另一个新海金业。
钱文瀚、周深河很快就赶了过来,锦溪路有一段发生堵车,他们直接下车走了一段过来,跟曹沫他们会合。
“你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上一家酒吧赶出来?”钱文瀚坐下来笑着问。
“老谢的儿子、女儿,”曹沫介绍谢安晨、谢馨馨给钱文瀚、周深河认识,简单说起刚才的一点不愉快,笑道,“我们到底不是地头蛇,就这样灰溜溜的被酒吧经理赶了出来……”
“你给顾和打个电话,跟他说一下情况,”钱文瀚转过身跟随行的助理吩咐了一声,又转回头来跟曹沫说道,“我说多大的事情,吓我一跳——这个顾和是天澜的创办人,也是圈内一个朋友的儿子,从海外留学回来要做新消费产业,酒吧文化、新消费主义理念什么的,狠狠的忽悠了我们一通,‘骗’走我们几千万做投资,现在看来跟传统的酒吧业并没有什么提升啊——我喊他过来给你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