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谢馨馨坐旁边半天听了发蒙,忍不住站起来盯住曹沫问道,
“你们半天说什么c2级储量,说什么伊波古矿业,说什么阿克瓦、德雷克,说什么注资、军政府、民选,我都听糊涂了,但最后你的意思是说我爸混半辈子了,现在要去给你打工当什么副总裁,还要自己掏钱买股份,股份还只有1%?”
“对啊,你没有听糊涂,我说的就是这么意思。”曹沫点点头,夹着雪茄说道。
“多少钱我们先不说了,我爸好歹也混半辈子,临到老给人打下手,就值这么点股份?”谢馨馨觉得曹沫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嗤之以鼻的说道,“我爸好歹也身家过亿了吧,随便拿千而八百万投资一家企业,大股东做不了,二股东总归有资格做的。”
“我这家企业,就算是管理层随便拿千而八百万,也只能换千分之一的股份,距离二股东还有点远,”曹沫笑着说道,“而且我这家企业跟其他还不一样,你爸得先拿钱买下股份,交了投名状先上贼船才能当这副总裁,帮着公司一起发展,不能等入职两三年之后,公司发展起来再以约定的价格买下这部分股票……”
“……”
谢馨馨没考入好的高校,是在音乐梦想上浪费或者说执着太多的时间跟精力,并不是她蠢。
她突然意识到曹沫他们刚才读的是一个超乎她想象的数字,擅唇微张,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曹沫笑了笑,看向谢思鹏,说道:“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个条件,邀请你加入伊波古矿业,而且股权要锁定三年不得转让……我过了元旦才回非洲,你这几天考虑一下。”
谢思鹏要说没有失落,是不可能的。
他跟杨德山关系一直很熟,虽然他不清楚伊波古矿业重组之后具体的股权关系以及财务结构,但知道杨德山目前持有伊波古矿业2%的股份。
一年多前,他与许盛从乔奈金矿撤出近三百万美元的资金,杨德山将留在乔奈金矿的股份以及一部分现金折入当时的菲利希安家族采金公司;之后在重组伊波古矿业之后,杨德山又追加了一部分现金投入。
不过,杨德山前前后后投入伊波古矿业的股份以及现金,折算下来绝对不会超过四百万美元。
这差不多也是杨德山在非洲折腾这几年的全部家当。
然而杨德山所持的这部分股份,目前以曹沫对钱文瀚的融资报价计算,估值就已经达到四千万美元;以曹沫对他以加盟为条件的售股报价计算,估值也高达两千万美元。
上半年曹沫急缺资金需要对乌桑河铜金矿项目进行初步投资建设时,杨德山理论上可以追加四百五十万美元的注资,保持3%的持股不变。
不过,当时杨德山没有那么多的现金,还特意找到他,说可以说服曹沫同意,以适当的价格将他名下的一部分注资换股权益转让给他。
谢思鹏当时真想要拿下伊波古矿业1%的股份,曹沫应该不会阻止,而他绝对不用五百万美元,甚至都不用四百万美元。
当时乌桑河铜金矿项目的前景还没有彻底清晰起来,而国际金价在每盎司六百美元左右波动,伊波古矿业仅能保持极少的盈利,谢思鹏就犹豫了。
真可谓是晚一步上车,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