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现在就安排人将塞隆.巴德利的司机支开,将窃|听器装到他车里去?”周晗问道。
“……”曹沫摇了摇头,说道,“塞隆对我们有什么敌意,却跟巴德利家族无关,还不知道背后有什么人在作妖,我们要防止这些人对我们非常的熟悉!”
塞隆.巴德利更像一个主动请缨过来刺探消息跟情报的眼线,是一个不甚重要的角色,曹沫才不会相信是他本人主导密谋站什么计划针对这边。
塞隆.巴德利他够这资格吗?
而倘若背后是埃文思基金会这样的机构势力在密谋策划着什么,那他们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直接安装窃|听器,容易留下痕迹,也容易被对方用反侦察工具搜查出来——那样的话,反倒容易打草惊蛇。
其实这时候他们已经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而对方以为他们这边还懵懂不觉,才是他们这边最大的优势。
这也是他们之前成功化解乌弗博尼亚政变阴谋以及赛维义家族与埃文思基金会窥视乌桑河铜金矿密谋的关键所在。
要是不小心打草惊蛇了,他们失去这个最大的优势,就将变得极其被动。
在这片土地上,他们始终是外来者,天然是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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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作为天悦实业高级副总裁、粮油食品事业部总裁郭东虎还留在贝宁,负责梳理天悦实业与合并新成立的西非农业集团上下游业务衔接工作,再稍晚一些,他与陈舒、张朝阳、黄鹤斌等人从忙碌了一天的工地、办公楼赶到庄园,宋雨晴作为女主人在庄园里准备了半天的夜宴正式开始。
大家身处海外,夜里也没有什么消遣的地方,曹沫将大家召集起来,除了一起用餐、商议事情外,夜里要没有什么事,也可以组织牌局,消磨异乡的孤寂时光。
所以说,庄园白天很清静,夜晚却要热闹许多。
事情不是越多人知道越好,担心神色会露马脚的宋雨晴,这时候甚至还借口身体不舒服,跟周晗一起躲在顶楼的房间里,继续搜集情报信息,没有参加夜宴。
夜宴上,曹沫还特意将塞隆.巴德利的司机请进来用餐。
在卡奈姆、在贝宁、阿克瓦,司机等同于仆佣,是没有资格跟主人进入正式的宴会场合用餐的。
不过,曹沫从来都不讲究这些破规矩——这几乎公开的秘密。
诺大的长餐桌就露天摆放在庭院的葡萄藤架下,上面摆满精致的银质餐具、水晶杯,年轻的阿贾族女佣将丰盛的食物、美酒依次端上桌,篝火旁还有两名阿贾族少女穿着传统的花裙拍打腰间的皮鼓载歌载舞——曹沫都觉得他在贝宁的日子过得有那么一丁点荒淫的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