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道冠,唤作江年,江春入旧年之意,乃是剑门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此番下山,是为了给剑门即将破关的小师叔,带几条新鲜的鱼吃。
“小师叔……”江年轻声念叨,目露微思,不自觉便想起了一年前的某日,正是小师叔带着他们剑门几人,在这瀛洲城中,掀起了一番风雨。
那日,也是一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这般小雨霏霏的日子,地点,却不是在瀛洲城的街巷,而是在城东的一处酒楼。
剑门的小师叔林潜,带着江年,王松和几位剑门年轻弟子来到这处酒楼,目的,却不单单只是为了喝酒,也不是为了品赏外面潇潇落雨风吹寒的早春,而是为了一场赌斗,剑门与惊刀门年轻一辈的角逐。
虽是尘土沾衣,雨丝缠发,走在前头的白衣少年,却是潇洒非凡,遥望便有众人之首的模样,正是江年的小师叔林潜。林潜背负一把三尺长的玄青剑鞘,鞘中长剑紧锁,其剑气绕环,微微低鸣。江年和王松等人跟在后面,一样是气宇轩昂,大有人赞英雄出少年。
林潜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只是冷冷的朝天涯酒楼的一处角落里督去,果不其然,有四个身着灰衣,头戴毡帽的弟子端坐在那里,为首的那位更是手中拖着一把长刀,眼神凶狠,更带有几分藐视之意,正是惊刀门的弟子。
见剑门中人朝自己走来,那为首的大汉一拍桌子,将手中的长刀扛在肩上,其余三位跟在他的后头,迎着剑门众人的目光走了上去。
“林潜,你们剑门尊称你小师叔,我惊刀门可不恭维!既然你来了,那咱就让人看看,惊刀门如何力压剑门!”
“黄邹!”江年大喝一声,“还未比试就先说大话,也不怕人耻笑!”江年啐道。
那名叫黄邹的大汉闻言,嘴里却发出一连串笑声,他那胡子拉碴的脸猛的朝江年转过来,吓的江年往后一退,黄邹指着江年脸道:“小牛鼻子,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你师叔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敢对着我指手画脚?”说罢就是要扬手朝江年打去。
林潜立时上前一步,眼神冷冽的扫向黄邹:“还未比试就先动手伤人,这就是惊刀门的作风吗?”
黄邹冷哼一声,收回手掌,同时狠狠瞪了江年一眼,江年顿时缩到了林潜身后。黄邹身后等人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看,剑门全是缩头缩尾的鼠辈。”
这几声耻笑,剑门众弟子皆是心中不平,气愤的很,奈何黄邹一人如同凶神恶煞一般站在他们跟前,威势逼人,他们竟不敢回嘴。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一声清冽的剑啸传来,剑门众人顿时如梦惊醒,林潜手握长剑,猛然从后背拔剑出鞘,一道寒芒直直逼向惊刀门弟子的双眼,叫他们齐齐向后退了小步。
“好剑法,不愧是剑门小师叔。”黄邹拍手赞道,眼中却是一副戏虐神情,还未出剑就先赞剑法,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林潜只是亮了一下剑尖,就将剑推回剑鞘,淡然道:“剑法如何,你等会自会看见,在比试之前,我还想另外提一个要求,黄邹你敢不敢答应?”
黄邹揉了两下自己如铁石一般的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但说无妨?”
林潜提着剑鞘,从黄邹到他身后的众惊刀门弟子的脸上一一指过,放言道:“若我胜了,要你们一一向我剑门弟子道歉,同时要发誓,日后在见到他们,须退避三尺!敢不敢!”
黄邹狂笑不已,“有何不敢?若是你们剑门输了,发誓之外,我还要你林潜跪地求饶!”
“无妨!”
这场赌斗,就在此时激烈到了极点,包括江年,王松在内的剑门弟子俱是心中一紧,他们心知,小师叔是为了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