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小姐深思熟虑。”
朱伶道:“但藏剑也绝不能留在这。”
那人沉思,赞同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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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是雏阳镇每天来往人最多的地方,确实不太方便,得找个安静地儿。”
朱伶眼神一亮,她知道一处地方,绝对的人烟稀少。
她也想了个法子,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藏剑送到那里。
老傅家的棺材店,距离客栈并不远。
她已给藏剑服下了一种药,就算是躺着三天不吃不喝,也没有大碍。
朱伶心知,藏剑的消失会是一个引子,让暗流涌动的四方势力一下子暴露出来。
藏剑在屋内。
他并不怪罪朱伶。
区区迷药怎能将藏剑迷倒,就像读魂咒奈何不了星辰君一样。
他一直清醒,因为他的眼神始终冰冷,他的手中始终握剑。
朱伶这一招确实奏效,如今魔教包括青乐散人,瑶光女在内的势力,经过葫芦坡一役已经不成气候,而咏剑山庄也有了大变动。
他已经收到了消息,现在他在等,等一个人来。
那个人,是迎着初升的朝阳来的,他自己岂非也代表着光明?
他叩响了藏剑的门扉。
藏剑起身,这个人他必须亲自去迎。
藏剑拉开门扉,同时恭敬道:“金凤先生。”
来者,正是金凤苏岑。
他来,并不因为赵旧羽简单几句言语诉说。他来,也不是为了惩治藏剑的凶恶行径。
他来,只因为他想来,他觉得现在正是时候。
苏岑走进来,阳光在他背后闪耀。
他并没有带上那柄凤翅镏金镗,但他身上的威严丝毫没有减退,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江湖大侠。
藏剑握不住剑了,在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面前,他岂能握剑?
苏岑就站在藏剑面前,他没有多话只是和蔼的微笑。
面对刀光剑影从不变色的藏剑,竟一时慌了。
苏岑道:“我听说过你。”
藏剑拱手道:“晚辈不逊,不值得前辈挂怀。”
苏岑笑道:“每件事,都有前因后果;每个人,都有背负的使命与苦衷。”
他道:“你不必解释什么,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我早已见识的多了。”
藏剑闻言,立时动容。
金凤先生果然是江湖中最公正最正义的人,他的随和与不经意的理解,就像金色阳光温暖藏剑的心里。
藏剑忙拉过一张木椅,递给金凤先生坐下,而自己则是站着。
苏岑点头,在木椅上坐下后,抬头看藏剑道:“一个尊敬长辈的人,我相信一定不是个彻底的坏人,他一定能放下仇怨。”
藏剑道:“二十年的仇,怎能说放就放。”
苏岑道:“咏剑山庄的赵庄主也是明理之人,我在他那里说话也有分量。老夫可以替你说道,从中化解你们的仇怨。”
藏剑道:“赵旧羽早已恨我入骨,他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来给他门下弟子报仇,他怎会容我?”
苏岑道:“只要你放下剑,放下仇恨,一切由老夫替你做主。”
他脸上忽然勇气令人肃穆的庄重,道:“他若执意为难你,老夫的凤翅镏金镗,必然挡在你的前面!”
藏剑大为感动,忍不住俯身拜谢。
苏岑扶住藏剑的肩膀,柔声道:“你意如何?”
藏剑犹豫,却还是道:“多谢金凤先生的好意,但这仇怨实在化解不了,因为那必须由血来终结!”
说罢,他脸上再次恢复冰冷,他施礼只是看在金凤先生的面子上。
但藏剑已站不起身来。
原来趁着藏剑俯身的那一霎那,苏岑两手已扣住了他的肩井穴。
藏剑已动弹不得,完全受制。
藏剑惊道:“苏先生,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