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朋酒馆闻名乡里,不是因为它的名字,而是因为这里是唯一能和私塾媲美的地方。
因为私塾是传道授业解惑,教人灵魂升华的地方。
而酒馆则用它的樽樽美酒和饱饭饱菜来让人得到享受。
在这个村子里,酒馆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或许比私塾还要高。
男人可以不读书,但没有谁能拒绝酒的诱惑,一天不喝酒绝对是一种折磨。
紫竹悠悠坐在湖朋酒馆的一处,他这次并没有带上那把标志性的竹扇,只是穿着那件贵公子的紫色衣衫。
他默默端起酒杯,对着杯中的琼汁玉液小小舔舐一口,感受那股辣中带甜,甜里含香的酒气顺着喉管淌下。
他的胃里顿时一阵暖洋洋,这让他嘴上掠起一丝笑意。
他只喝自己的酒,要笑只因为自己的酒开怀,他根本不在意旁边的人在说些什么。
但边上人讨论的,却实实在在是一件要发生的大事。
这些酒徒之所以聚在这里,是因为他们已经听到消息,神鲤娘娘已经醒来了,而且祭祀会继续下去。
听到这个消息,所以他们就成群成片的来了,他们来享受一杯琥珀琼酿。
甚至有的人赊账喝酒,明明身上没什么银子,还要欠账宴请他的朋友们一起喝痛快。
他赊账,而且赊账不少.,但湖朋酒馆让他赊账,毫不介意,对待他们就像对付大把现金的主子一样恭敬。
因为前面祭祀,每个人都到手了几片价值百两银子的金箔,既然祭祀继续下去,他们觉着肯定还会有其他各种好处。
紫竹不刻意去听,但一些人的讲话已飘进他的耳朵里。
“听说下一次祭祀就在明天早上?”
“这次是在垂云湖的湖堤上。”
“你说……这次真的能让我们见到七彩神鲤鱼?”
“上次神鲤娘娘的身子出了些小问题,经过几日调养,这一次应该没问题了吧。”
“也很难说……万一彩鲤被上次这么一闹,它不高兴再出来,那我们再怎么祭祀也无用。”
突然有人笑着道:“这你就完全不用担心了,七彩神鲤是一定会露面的。”
有人质疑道:“你能打包票?这事情说得准?”
那人笑道:“你可以不信我,但神鲤娘娘的话你不能不信吧?”
有一人立马急切道:“神鲤娘娘说…………?”
那人笑着点头,道:“不错,七彩神鲤并没有迁怒于我们,恰恰相反,彩鲤又给咱们的神鲤娘娘托梦了。”
众人喜道:“原来如此,是神鲤答应咱们会面。”
那人大笑道:“所以你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赶紧想想,见到了彩鲤,要许什么愿望!”
众人听此一言,不觉心潮澎湃,有的人开始眉飞色舞,他们已在心中遐想自己的愿望了。
紫竹听到这些话,只是微微斜过嘴角,他又独自端起面前的酒杯,小小的品尝了一口。
他的脸色看不出兴奋,看不出惊奇,只有一种平淡的喜悦。
但那种轻松开怀的滋味,并不是来自彩鲤,而是来自他现在轻松快活的生活。
他乐的自在,他若对彩鲤感兴趣,也仅仅是对这件事感兴趣,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紫竹就是这样一个无忧无虑的公子,他可以去追求一些东西,但又能随时将它们放弃。
中庸之道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他喝完酒便一个人静静地走了出去,走出了这家湖朋酒馆。
恰巧他走出来的时候,迎面走来八个大汉。
他们腮帮子很大,脖子很粗,眼睛瞪的很大。
他们的胳膊也孔武有力,粗壮的很,双腿更是宛若两根柱子钉在地上。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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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浑身的线条都很完美,就好像是健美的游鱼。
那八人齐步走来,顿时扑面而来一阵凶悍之气,仿佛要将地面踏裂开来,要将湖朋酒馆的门牌撑破。
紫竹这样一个谦谦公子,在他们八人面前,简直就像绵羊走进虎口。
紫竹已挡了他们的道。
那八人抬起头,齐齐看了紫竹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