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入梁昕云的闺房,便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在院子的两道,摆了两扇茉莉,中间是一列红醺色的芍药花,白玉美人与红秀佳人相拥在院前,清丽非凡。
看来女子爱花,到哪儿都是一样,唯一有例外的话,林潜摸摸脑袋寻思,那便只有一个人,他在剑门的师姐卫箫。
但卫箫这样的女汉子,却是在女人的外表下暗藏了一颗男人的心,这得另当别论。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了,山里很凉,但风却很柔和,就仿佛是一坛子的小酒打翻,溅出来的酒水扑在脸上,咸咸。
林潜看到梁昕云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第一次单独走进一个漂亮姑娘家的闺房,而且还是在这么月明星稀朦胧的月色中,林潜的内心有些忐忑,虽然说只是去梁昕云闺房内的侧房去睡,他想想依旧觉得很刺激。
怎么有种采花贼的既视感?
林潜狠狠甩甩脑袋,自言自语道,“咱这是去陪自家老婆,白捡来的漂亮媳妇,可不是做甚偷鸡摸狗的勾当!自信,潇洒!”
他光明正大的跟了进去。
女子闺房,果然是精致非凡,难怪人说女子是清水,男儿如劣泥,只见梁昕云的闺房内陈铺着一块藏青色地毯,中间绣着一只牡丹,一只雀儿,还有一棵常青树。
室外有花,室内也少不了。在一台子上摆着的,乃是一株西域雪玲珑花,是从天山上采撷下来,配上特质的天山雪泉水,每日两次浇灌,才能发在这房中,玲珑花冰清玉洁,三叶就像是冰晶,每片叶上分别开着普红,橘黄,青蓝三朵小花,乃是早中晚雪山三气的代表,不仅花香怡人,还有醒神的功效。
林潜一眼,便瞅到了那扇卷帘,是荷色以檀木制作,此刻卷帘半开,移门也推在一边,从里面直视,正好看见那张的软床,还有床上白丝秋香花被,只可惜看不到女主人坐在这床上的柔情样子。
林潜一边观赏,一边顺势在那一方花梨木大理石茶几上坐下,边上的木桌,赫然摆放着一副字帖,乃是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的作品兰亭序,字若游龙,笔走生花,字帖下边就是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但显然是收拾好,已经好久没动过了。
林潜随意一睹,正好看见在那桌下的抽屉夹层里,却放了一些杯箸酒具,却不见美酒,倘若是拿来摆饰,倒是有一番闲情逸致,但若学那些个书法大家醉酒挑灯,笔不识笔,字不识字,龙飞凤舞快意豪情,倒有些托大。
林潜随意问道:“你喜欢写字?”
“嗯……”
“兰亭序的行书,还是比较难临摹,相比之下楷书就容易入门些。”
梁昕云秀眉微皱,道:“没想这么多,只是什么时候练剑练乏了,便拿笔作剑随意写写!”
林潜笑道:“你这般写出来的字,岂非都带着些凶杀戾气?”
梁昕云不答,只是走到房门处。林潜躺在茶几上,正想舒舒服服的缓几口气,享受一下老婆闺房里的温柔情趣,却只听砰咚一声,梁昕云却把房门合上,而且关的严严实实,甚至连门栓都锁上。
林潜大惊,心下暗道,“这妮子要干嘛?难道是看我英俊潇洒,英雄出少年,于是怦然心动,现在就想霸王硬上弓?”
他目露惊疑,纵然是花场老手,时常在剑门与那些师侄女们打情骂俏,调侃嘻哈,此刻也乱了分寸。
毕竟师侄女们打心眼里还是稍微尊敬他这个小师叔的,不会乱来,但这个月黑风高的地方,遇着一个老奸巨猾的岳父和一位芳心迷乱的少女,这可不好说!
难道他们这对父女,是想来一招生米煮成熟饭,叫他林潜想留在这也得留在这,不想留也得留下?
林潜正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发觉边上一阵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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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正是梁昕云身上的体香味道,他心中顿时一紧,好家伙,现在就要对翩翩少年我动手动脚了?
梁昕云并没坐在林潜身边,这是坐在对面的茶几上,在她的手上还端了两杯茶,茶底绯红,茶上飘着一颗荔枝,乃是杨妃蜜红茶。
梁昕云把茶轻巧放在林潜的面前,扫了一眼,语气平淡道:“喝茶!”
这茶看上去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