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想抬手,突然面前一道清冽的剑光刺来,要不是他脑袋歪的及时,这颗英俊的脑袋就要从脖子上搬家。
梁昕云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柄细云软剑,此刻正架在林潜的脖子上,剑光冰寒,砭人肌肤。
“现在服气了没?”
林潜呸了一口,忍不住骂道:“你这是偷袭!”
梁昕云闻言,不以为意,只是嘴里嗯哼一声,把剑收起,恰好缠在她纤细的腰间,她对林潜笑道:“你不是第一个来绝意宗的,前面就有些名宗名派的子弟来绝意宗提亲,都是一表人才剑意通达的青年才俊,他们也和你一样动歪念头,只可惜运气不好,掉了脑袋。”
林潜闻言心中一寒。
梁昕云收起剑,面色却如常,甚至更加红润诱人,她将坐几上的两杯茶端走放在一边的橱柜上,只留给林潜一个妖娆的湛蓝色背影,但她清冷的声音却传来,“以后你要再想动歪念头呢,随时来试,但我不保证下次你的运气还是这么好!”
林潜忍不住心中怒叱,到嘴边的肥羊,没想到是个刚烈的老虎,就算娶回家也是个妻管严,这还了得?他暗自在心中发誓,梁昕云这么说,他还非得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拿下不可,到时候自己当丈夫的,可要好好调教一番。
他小声嘀咕道,连一点念头都不能有,这不是把方丈压到尼姑庵,盯着一群俏尼姑,还只准他天天念佛吃斋!
梁昕云转身,莞尔一笑道:“倘若你有自信快过我的剑,我便心甘情愿嫁给你,到时候便任你处置。”
林潜听着心痒痒,奈何现在,他对梁昕云的剑一点把握都没有,甚至隐约间,觉着这丫头的剑道水平,比自己还要高!
林潜满心忧郁,身心俱疲,奈何无处发泄,只好大声嚷道:“侧房在哪?我累了,我要休息!”
梁昕云眨眼道:“不好意思,今天侧房小葡萄还没收拾打理好,暂时不能住人。”
“那我住哪?”
砰咚一声,门被梁昕云推了开来,她柔声笑道:“天高云淡,男子汉大丈夫以大地为床,天为被,一个晚上没问题吧?”
这是要赶自己出去,露宿荒野?这是一个媳妇第一天见相公说出来的话?
林潜恨的直咬牙,怒不可遏道:“你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梁昕云轻笑道:“随你怎么想喽?”
林潜再回头,门已经啪的一声又被关上,带着一声清脆的门栓锁声,同时窗子里还飘来一句话。
“别忘了明早儿睡醒了赶回来,我爹说不定来查房。”
林潜气愤自语道,“直娘们儿,调侃一句而已,至于这么记恨?”
他抵着门抬头望天,月光如华,铺在地上就像是一床大大的棉被,四周虫鸟具寂,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就算是以天地为床被,也算是很奢靡的布置了。
突然来了一阵风,吹的林潜一个哆嗦,就像是心里装的一坛子醋被人打翻,横竖不是个滋味。
刚来时候还以为是一夜笙歌,,结果是被赶出屋外,闷声夜里吹冷风。
闺房就在眼前,明晃晃的灯光很是诱人,林潜忍不住慨叹一句,“门外风很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