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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亡妻,林允裳的林。
或许正是那个年轻人与梁昕云的娘一个姓氏,才让姑娘内心起了涟漪和波澜。
嫁人想起娘,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啊。
梁昕云不作声,梁秉天也陪着沉默,这份安静,足以让人怀想起许多往事,也能让这份思念在心底渐渐沉淀。
忽然,梁昕云开口道:“倘若我不满意,我绝不会嫁给他!”
女儿终于开口,梁秉天心中松下一口气,他笑着应和道:“那是自然,只要昕云你不喜欢他,我绝不会逼着你们成婚。”
“不过……”
“你长这么大,很多事情都是由着你,现在唯一一次爹给你做主,你要相信爹的眼光才是,起码也相处看看嘛!”
梁昕云白了梁秉天一眼,嗔怪道:“别人家的爹,都是舍不得女儿出嫁,嫁女儿就好像是在割心头肉,怎么到了你这里,却急着要把女儿送给人家?”
“嘿嘿嘿……”
梁秉天闻言,只好尴尬笑笑,倘若不是迫不得已,哪个父亲又会急着将女儿出嫁呢?江湖本不大,只需一碗水,便能让这偌大个吴越晃荡几番,他这个只退不进,年事已高的老辈剑神,是注定要退位让贤,被年轻的人所取代。
梁昕云回房,路过侧房的时候,特意朝林潜瞄了一眼,整个侧房已经被小葡萄收拾打理干净,可以住人。
其实说是收拾,不如说是将成堆的女子用品给搬出,腾出一张床的空位,外加一个日常用来休闲的茶几。
今晚,那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便会住进来么……
虽然是侧房,并不是同屋,但两处住房却只隔了一卷珠帘和一扇移门,这已经算是很近了。梁昕云解下腰间的细云软剑,将其安放在自己的床头,她心里打定主意,只要那人敢乱来,她会毫不犹豫的斩下那浪子的脑袋!但他若遵守约定,便一切安好。
月已西斜,帘卷西风,星光数点,透过窗户照进梁昕云的屋子里,铺下一地的星晕。
梁昕云发现自己睡意全无,她踩着星光坐在床上,恰好目光扫到一眼木桌上的字帖,既然睡不着,又不想练剑,索性写会字?
她拿起砚台,滴了几滴清水就开始磨墨,待墨磨好,提笔沾染黑墨,笔尖抵在粗黄的习字纸上,正想写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此乃是唐朝王昌龄的从军行诗词,气势非凡,极富有剑势气魄,但梁昕云看了眼台前的兰亭集序,突然想起某人的话来。
她本不擅长写字,只是以笔代替剑在纸上厮杀,一个初入门的菜鸟却要临摹行书大家的字帖,就算是照葫芦画瓢,也是写的东倒西歪,四不像。
何况像兰亭集序这样很需要笔锋笔势拿捏的,梁昕云更是模仿不来。
她想起林潜提到过一句,初入门楷书为妙,不禁咂嘴冷哼,口中嘀咕一句自以为是,结果一句诗词写出来,才写到一半的地方,整个墨水就占据了大半张的纸,惨不忍睹。梁昕云扫兴不已,只好作罢。
但她收拾好砚台笔墨,却突然提起兴趣,想到某人的房间去看一眼。
侧房,的确有一人躺在床上,整个人摆成一个大字,舒舒服服。见有人推门进来,立马从床上弹跳起来,偷偷溜到床下,假意正在打扫屋子。
当然不是林潜,梁昕云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失望,她看到小葡萄,笑道:“怎么就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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