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亮的身份,也如空中楼阁,在这一刻显得悬疑起来。
梁昕云深深看了跟在吴亮身后沉默寡言的男人,眉目中满是忌惮,既然他能杀这些悍关匪徒如草芥,那何时对他们几人挥剑的时候,也能同样无情,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还是留一个心眼比较好。
目前唯一可以得出的结论,便只有悍关匪的二当家三当家企图造反,连夜先杀了他们的大当家,至于说什么想要抢美人入寨,那是一时兴起的话语罢了。
为什么要传令假令牌,梁昕云猜测,拦下他们众人恐怖是防止造反的事情败露。
那他们会不会有同谋?就是传言与南天剑宫为敌的玄桑山吾家剑修?
像他们这一帮土匪出身的人,虽然说重义气,但那毕竟是少数。只要金钱利益足够大,保不定就会做出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亦或许他们的良心本就是长在钱眼上的。
梁昕云等人走出山寨,走到一处环山的溪水边,稍微洗涤了下身上的衣物,把那些血渍除去后才收拾打点,准备继续上山,最后一道关隘,也是最为神秘的关隘,就藏在山顶的云雾中。
白云洞天!
这座隐藏在雾霭迷离中的洞府,即使山腰上发生的血腥残杀,也丝毫影响不了它的庄严和神圣。
不比长蛇谷与悍关匪,前两处的地域,或是江湖上的寻常镖局镇守,或是稍有武力,原本就在山头上落寇的匪徒,白云洞天乃是南天剑宫亲自派人驻扎镇守,可谓一关抵三关,只要白云洞天不失,其他贼寇就绝难上南天剑宫一步。
自悍关匪后出去一里地方,沿路便可见到攀附上山的大理石长阶,而就在这云端的石阶上,俨然站立着一位身着玉袍,白衣束发,手中握着一柄三尺长剑的拦路剑客。
“莫要再上山!”
梁昕云微微抬头,只见这位白衣剑客是位才二十年纪出头的青年人,他的眉目如剑,长身玉立,端的是仙人遗壳,只是眉心的一颗黑痣稍微显一点瑕疵,这样一位年轻人,一看就是不同于烟火世俗的。
“莫要再上山!”
年轻持剑人见众人不听劝告,忍不住脸上一冷,皱了皱眉头,再次放大声音呼喝了一遍。
梁昕云眼见此人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心中忽然萌发一点疑虑,但她以为这依旧是南天剑宫的口谕在作祟,随即沉顿口气,思虑后朗声道:“阁下,我们并非闲人,乃是受南天剑宫的邀请前来拜会的!”
说罢,梁昕云从怀中摸到那块剑宫有客牌,对着持剑男人晃了晃。
但男人依旧是冷面直言,说出的话也是同样的那几个字:莫要再上山!
倘若是林潜在此处,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如一块坚韧岩石矗立在一旁的这位年轻男人,他曾经见过,而且记得他的名字。
他是在咏剑山庄出现过的封一清。
他曾经与常渊二人携手咏剑山庄的三长老杨严,将咏剑山庄大半部分弟子屠戮,一夜之间血染山庄,但此刻他却如同换了一个人,白衣胜雪,公子独幽。
当然,这些事情,是从未闯荡过江湖的雏儿梁昕云绝不会知道的。
吴亮眼见这位弟子用同样的语气说出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