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传庭看着一本正经的王泰,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
“王泰,你倒是有几分本官年少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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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孙传庭语气松动,王泰赶紧说道:“大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难道说,小人的倔脾气、老子天下第一,也是从大人那里一脉相承?”
“越说越离谱,简直是不可理喻!”
孙传庭虽然脸色严肃,语气上却已经温和下来。
“王泰,你这边抓紧夏收,恐怕下半年会有一场大战,到时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此外,你民屯垦荒、南山剿匪的事情,本官会上报朝廷予以重用,到时能不能谋得一官半职,就看朝廷的意思了。”
“多谢大人抬爱。大人放心,绝不会耽搁了夏收!”
王泰大喜的同时,心里一咯噔。恐怕孙传庭所说的建功立业,就是剿灭李自成了。
“王泰,你要是有空的话,送些鱼藕过去,本官的家人都喜欢。”
孙传庭说着,走到一旁,对郑嘉栋低声说了几句,脸色严厉。郑嘉栋额头汗水直流,连连点头离开。
“贤侄,你做的不错,叔父也是脸上有光啊。”
张名世过来,看看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道:“贤侄,有个事,叔父想和你商议一下。”
王泰点点头道:“叔父,你有话直说!”
“贤侄,叔父想以县衙和你的名义,向抚台大人和朝廷各捐赠两万石粮食。捐赠给朝廷的粮食换成银两,由你派乡兵解押进京,。希望此举能帮你在仕途上,更进一步。”
王泰躬身一礼,正色道:“多谢叔父!”
“自己人,不用客气!”
王泰深施一礼,二人相对,哈哈大笑。
“贤侄,叔父马上就要致仕,京师传来的消息,继任者就是郑雄之父郑子羽。郑子羽一直认为是你杀了郑雄,你可要多加留意呀。”
张名世看着王泰,眉宇中流露出一丝担忧。
“叔父,实不相瞒,郑雄就是我杀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王泰也不隐瞒,把当时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郑雄勾结土匪,资粮于敌,又数次难为与我,欲除之而后快。叔父,你说我能放过他吗?”
张名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什么是解决不了,非要打打杀杀!”
这些个恩怨情仇,谁又能说得清楚对错。
“叔父,多说无益。你致仕以后,何不留下来,待在这咸阳?到时候我在南山建一座别业,采菊东篱下,颐养天年,不是更好?”
“多谢贤侄的美意!”
张名世微微摇了摇头,怅然道:“故土难离,落叶归根,家人和祖坟都在山东,不得不归。”
王泰点点头道:“叔父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一封书信即可,王泰必然千山万水,前来相见。”
张名世连连点头,感慨道:“贤侄,有心了,有心了!一定!一定!”
文世辅走了过来,和二人见了礼,轻轻在王泰耳边说道:“徐按察使请你过去一趟。”
自从文世辅加入王泰的阵营,民事上的事无巨细,均是由他负责,这也使得王泰从琐事中抽身出来,专门用于军事方面。
“文兄,这些日子可是辛苦你了!”
看到文世辅脸晒的黑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王泰由衷地说道。